龍嗣為他們掙來一份生機而鬆了一口氣後,燃燒生機的後遺和被吸取了不少神魂而形成的疲憊感再次如潮水一樣衝擊他的心神。
他的眼皮像是被投以山嶽般的重量下壓,止不住地要閉上雙眼。
“還不行,不能讓他們長時間待在火蛹中,會對他們的根基造成不少的影響的。”這一刻的他還不忘那些仍被自己在陷入魂術中封印的下屬。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以痛覺換來自己的幾分清醒,透支自己的鬥氣掐訣,將那些被火蛹封印的下屬逐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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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狗男女,竟然敢給小爺我玩陰的!”烽銀怒喝道,他的腰間被束縛上一根黃色的鐵鏈,即便周身湧動著雷電,速度還是不復以往的兩成。
齊晨皺眉看著腰間的鐵鏈,他也是渾身氣血震動,也很難掙脫鐵鏈的束縛。
這兩條鐵鏈連線著一塊渾圓的石頭,這塊石頭乍看下去跟普通的石頭並無不同。只是在齊晨和烽銀的拖動下於地面上留下一條深深地溝痕,可想而知它究竟有多重。
感受到前方四道毫無保留釋放的氣息交纏於一起,進行著激烈的戰鬥。而自己以這種速度起碼還得要半柱香的時間才能趕到。
被怒火灼燒心神的烽銀再次右手化為一道幽黑的雷槍,猛地轉身,在怒吼一聲間擊在渾圓的石頭上:“那對狗男女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帝印和人情也不足以讓你們三組人平分!”
雷槍擊在石頭上依然是如同陷入泥海,以破壞力極強著稱的雷炎配上刺穿力極強的槍型攻擊連一絲裂縫都不能造成。
“可惡!”烽銀往地上石頭啐了一口唾液,腳尖湧動雷炎踢向石頭,可同樣只能讓其後退幾寸的距離。
石頭的表面上幻化出一張人臉,狡黠笑道:“沒用的,我的防禦就算是半步霸境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擊破,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拖著我化的這塊石頭趕去吧,說不定還來得及。至於利益的分配,這倒不勞你費心。”
這張人臉赫然是客棧中的四人之人,那個曾對齊晨出手的邋遢男子。
“我也問一次,你究竟解開我們的束縛。這是我第一次問你,也是最後一次!”齊晨來到了烽銀的身旁,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上出現幾分凝重盯著那張人臉說道。
對於齊晨仿若威脅的語氣,邋遢男人的人臉只是冷笑一聲便沒有回應他。
當初在客棧中,這個稚氣未褪的小子大概以為佔了一些小利,逼他削了一束頭髮便以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了。
實際上他因土屬性鬥氣的緣故,最擅長的便是防禦,此功一出,除非是遠高於他的神魂之力施展出魂術,他才可能不敵。否則,即便半步霸境全力轟擊,也難以傷他。
他眼中的齊晨氣血旺盛,顯然是一名體修,那就更難破開他的防禦了。
齊晨的雙手貼在石頭上,嘆了一口氣:“那就抱歉了,不熄永恆體,陰陽逆生!”
他丹田中在路上緩緩構建的陰陽雙陣,在藉助為生生不熄永恆體根基的生生玄氣後高速運轉,將可以吸收他人生機的吞噬之力匯於雙掌上,這是他第二次施展這感悟得來的霸道戰技!
邋遢男子幻化的臉流轉出不可置信,撕心裂肺喊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這塊渾圓的石頭開始崩裂出一道道的裂縫,一條條氣絲匯入齊晨的雙掌中。齊晨的丹田中因為之前接連燃燒的生機而消耗的生生玄氣開始增長,他的生機再次暴漲。
烽銀感受到石頭中的生機在瘋狂地流逝並匯於齊晨的雙掌中,他不禁舔舐了一下嘴唇,“好霸道的功法,居然能將別人的生機掠奪據為自用,怪不得這個小子能一次又一次地燃燒生機而從沒出現過什麼後遺症。恐怕他身上的生機早已達到皇境的水平了吧。”
這塊渾圓的石頭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裂紋爬滿,並開始出現剝落。邋遢男子浮現在石頭表面的臉龐也開始變得模糊虛幻,但隱約能看出他的惶恐:“住手,立刻住手,我這就將這個術式解除,快拿開你的手。”
齊晨知道對方已經忍受不了生機的流逝,就算恢復原狀也已經對他們無法造成威脅。
他眼中的凌厲開始褪去,正要抽出手時,烽銀用力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淡淡說道:“你要是敢終止這個術的話,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參與了。你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我不需要這麼天真的同伴。”
齊晨擰頭看著烽銀的雙眼,對方臉上凝重,不復以往的嬉皮笑臉,齊晨知道他是認真的。“就算我現在就終止,他也不會對我們........”
“不用再說什麼,要麼就抽手離去。要麼就將他吸乾。”烽銀收回手轉過身去,沒有再看齊晨。
邋遢男子的人臉勉強凝聚了幾分,看到齊晨的臉上的糾結時連忙說道:“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將此術告訴你們,也可以將我一些珍藏已久的東西送你,並可以協助你們對付那三人,我還有不少的本事可以用上,只要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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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晨看了一眼烽銀的背影,後者在邋遢男子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尖叫中仍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