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琪聽到林樊被烽銀所殺後,並沒有太大震驚,只是看向烽銀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
在烽銀童年時候,因為她的腿腳不方便的緣故,更多陪伴著烽銀的是他的二姐。她也知道這傢伙雖然嘴上說著兩個姐姐一樣喜歡,可心思細膩的她早就知道她的妹妹在這小弟的心目中地位比她高上不少。
他二姐嫁去林家和死去對他的打擊是最大的,遠超出陸家的沒落,想必這五年來他一定是無時無刻都在想方設法擊殺林樊,如今算是如願以償了。
陸臻琪看出了齊晨還是有東西瞞著她,皺著眉頭說道:“就這些?臻琪姐可是相當信任小晨啊,而且臻琪姐已經幫你想到了如何破除身上的封印了,可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把握喔。”
齊晨聽著陸臻琪那近乎是誘惑般的聲音,心中鬱悶,自己像是小孩子那樣子容易哄嗎。他目光瞄了一眼烽銀以及其身體,但卻被陸臻琪捕捉到,她竊笑一聲,“小晨你以後那些小動作和小眼神可不要做得這麼明顯哦。”
她一把撩開烽銀的衣服,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整個人想陷入了石化一樣。
隨後她鼻子升起酸楚,雙眼通紅,淚珠打滾,發出哽咽。
烽銀艱難地舉起拳頭,軟綿綿地打在齊晨身上,“都怪你把大姐弄哭了,真是笨死了。”
陸臻琪的淚水終於無法止住,俯下身子抱住了烽銀,“受了這麼多苦頭為什麼還不早點回來,當初你可是最不能受苦的孩子,十三歲時從樹上摔下來都能抱著二妹她哭個半天。你...你....”
“大姐,大姐?不是我做小弟的想打破這感人的氣氛,而是我現在的頭快要炸開了,我只想吃包清魂散,再舒舒服服地睡個覺而已。”烽銀苦笑道,要不是害怕大姐擔心,他已經放棄抵抗那劇痛和無窮的倦意。
陸臻琪抬起臉,梨花帶雨的樣子讓齊晨都不禁怦然心動,他發現不知道是否上天特別眷顧著這家子人,令他們的容貌幾乎臻至完美。
她擦去眼淚埋怨道:“別讓我知道你又用理由來搪塞我,小晨麻煩你幫我將他抬進那邊的房間中,那裡面的鬥氣是這座庭院中鬥氣最充沛的地方。”在無意中探尋到這片空間中的陣法中樞後,她以其獨特的陣法天賦很快就將大部分的陣法掌握,同時也知曉這片空間的大致分佈。
齊晨拉起烽銀的雙手將其抗在背上,不過這種姿勢到時讓陸臻琪破泣而笑,因為烽銀比齊晨高上一個頭的緣故,與其說是他揹著烽銀,實質上只是拽著後者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拖著行走。
這又讓烽銀在神魂劇痛中也忍不住貧嘴:“你父親大伯都在齊家中位高權重,難道你就不會叫他們多給你一些增高的靈藥嗎。”
齊晨立刻後仰頭撞向烽銀的面門讓後者呀呀痛叫,他知道在之前一戰中烽銀身體上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勢。“讓你嘴貧,我才十六歲,我還會長高!”
走進一處簡樸風格,鬥氣卻的確如陸臻琪所講充沛異常的房間後,齊晨將烽銀放在床上。
在經後者之力從其儲物袋中掏出了一瓶丹藥喂其服用後,烽銀終於抵抗不了那股洶湧而來的睏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陸臻琪將手輕輕地探向烽銀的額頭,在確定情況並不是那麼明顯後徹底鬆了一口氣。隨後在齊晨的攙扶下退出了房間。
“小晨,你能不能講一下你們兩個相遇後的事情。我覺得他回來後就幾乎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要不是還是想之前那樣嘴貧和神魂氣息還是如之前一樣,我都懷疑他被人奪舍了。”陸臻琪坐在石凳上拉著齊晨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道。
齊晨也知道無法拒絕,只能從他們相遇時講起。當講起這兩三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禁湧起回憶。
在盤龍大演武開幕前與烽銀所化的老道相遇,隨後於靈道上被其所救。入顓城,戰顓子,收鬥晶,戰人海,最後乘著裂風獅隼離去。
這一幕幕令陸臻琪連連驚歎,她未曾想過自己的小弟在這僅僅兩天就經歷過大多數鬥者未曾遇過的兇險和奇遇。
待齊晨講完了烽銀與林樊一戰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這片空間雖無日月,但時間流逝和外面一樣,白晝黑夜的替換也是如此,此刻已經漸入夜色。
齊晨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腦海中也升起了一抹倦意。
他現在只是除了旺盛的生機外便是再普通不過的練氣境,在經歷過一場場的戰鬥外其實也已經感到疲憊。雖然在淨心玄音坊被洗去了不少,可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場睡眠來補充精力。
陸臻琪已經是霸境,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無法凌空,還需要竹竿作為支撐,可對齊晨的狀態她也能全盤掌握。“不好意思了小晨,拉著你一講就是這麼久,相信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我也該去為你破開封印而做準備了。”
陸臻琪看到齊晨臉上升起的希冀說道:“雖然不是十足十的把握,但至少在那個臭小子誇下海口說陣法材料完全不用操心的情況下,我有至少六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