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音並不想倒苦水,搖頭,對溫景安笑笑,“沒事。”
林曼曼關切地看向林泠音,“泠音怎麼了?需要我陪你去嗎?”
溫景安打斷她,“你一會兒進去,還要代替林家跟喬阿姨打招呼,別讓長輩等。”
林曼曼後知後覺似的,“瞧我這記性。”
她轉而向林泠音解釋,“哥哥出差。爸媽他們也來不了,讓我代替他們跟喬阿姨祝壽。我今天還帶了任務,要拍下幾件珍品,給喬阿姨的慈善協會表示表示。”
想到什麼,林曼曼有些為難。
斟酌一番開口,“泠音,你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媽媽吧。她今天來不了,是因為心口疼。”
林泠音倏地抬眼看向林曼曼。
餘光瞥見溫景安,面色複雜地看著自己。
她感覺像極了,對父母毫不在意的不孝女兒。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蜷起來。
她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垂下眸子,淡淡說:“我知道了。我去洗手間了。”
說完,她轉身走了。
溫景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會兒直接到會廳找我。”
“好,景安哥。”林泠音頓住步子,側身應聲,又快速轉身離去。
朝著林泠音的背影看了一眼。
“我們先進去吧。”溫景安說。
林曼曼甜美笑開,“好。”
林泠音進了洗手間。
胸口有些發堵。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妝容精緻。
但臉色明顯發白。
果然,人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時。
身體會本能地抵抗。
剛才林曼曼那番話。
來的路上,溫母已經給她發資訊說過了。
溫母今天本來要一起來參加宴會。
臨出門知道陳玉珍不舒服,便主動提出來去幫忙。
林泠音知道,宋瑜婉是為了她。
從小陳玉珍對她就不好。
宋瑜婉經常出面。
硬生生跟陳玉珍處成了朋友。
無非就是想給林泠音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