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音知道溫景安的意思。
無非就是給她和陸時宴創造機會。
“人家沒有邀請我,我去不合適吧。”林泠音不敢直接拒絕。
怕惹溫景安不開心。
對方嘖了一聲,“都說是跟我去,還能不讓你進門?就這麼說定了,我到時候給你準備禮服。”
林泠音還想說什麼。
溫景安抬起一根手指,制止她。
“你忘了,醫生說要讓我高興。”
林泠音語塞。
心裡不舒服。
但還是點了點頭。
溫景安滿意上車。
看著車子的尾燈消失在轉角。
林泠音緩緩收回目光。
她折身又回了主治醫生那裡。
看到她回來。
醫生詫異一瞬,隨即問,“是落了東西?”
林泠音禮貌微笑,“沒有。朱醫生,我就是有點事想問您。”
朱向這會兒不忙,招呼林泠音坐下,“請說。”
林泠音斟酌措辭,“您跟我透個底,半年後血塊消失,他真的能恢復記憶嗎?”
這段日子實在過於煎熬。
朱向見得多了。
知道林泠音的擔心。
他溫聲道,“理論上是可以。當然了,如果他能夠保持積極向上,心情愉悅,也許不用等到血塊消失,就能恢復,也是有先例的。但我不能給你做保證。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
林泠音點頭,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卻始終堵得慌。
所以她,還是要按照溫景安說的做。
讓他開心。
……
週末,溫景安帶了林泠音去了造型室。
他沒給林泠音選擇的機會。
直接定了一個低胸吊帶禮服。
華麗,卻也挑人。
林泠音看到,皺起眉頭。
“我不想穿這個。”她小聲說。
溫景安卻一臉無所謂,“這件不好看嗎?”
煙紫色,上身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