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風帶著海水的潮溼感。
秦鬱站在礁石上,任由捲起的浪花打溼自己的褲腳。纖細的腳腕在月夜下,像一截白嫩的脆藕,被染上了細碎的銀光。
晚風吹亂了他的黑髮,那雙迷人深邃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輝,白色的襯衫衣襬被吹的獵獵作響。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如同尖銳的箭刺破了寂靜的夜空。他垂眸掃了一眼,隨後按下關機。
靳惑的名字隨著他的動作徹底消失在了眼前。
——
集裝箱內。
高茜和齊曉曉醒過來時,周圍陌生的環境簡直刺激的她們想要尖叫出聲。
但是她們的嘴被塞上了臭烘烘的抹布,手和腳也被繩索捆著,像扔垃圾似的被人扔在這個窄小的空間。
“嗚嗚嗚。”
兩人用力掙扎著,然而手腕都攪紅了,也沒將那繩索掙松半分。
驚恐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著,兩人忐忑不安的在地上扭動,企圖靠近尋找逃脫的辦法。
“咔嚓——”
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集裝箱的鐵門被人推開,厚重的灰塵像沙一樣撲落下來,模糊了兩人的雙眼。
她們甩了甩頭,驚恐的往後縮著。
卻看見一個身形偏瘦,但四肢修長,骨架勻稱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帶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穿著同色的衛衣和休閒褲,從裝扮上看起來年紀不大。看書喇
露在外面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極其漂亮。
“我等了好久,你們終於醒了。”
與之外形相悖的是,男人的聲音很是嘶啞,像漏風的風車,帶著嗡鳴的磨砂感。
高茜和齊曉曉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嗚的大叫,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看著他的目光半是恐懼半是哀求。
秦鬱走到兩人面前,蹲下身。
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精緻的眉眼,即便面對著面,高茜和齊曉曉也看不清他的真實容貌。
他伸手將高茜和齊曉曉口中的抹布扯了下來。
剛一動作,兩人就止不住的哀嚎求饒,“你抓我們幹什麼?要錢還是要什麼?我爸有很多錢的嗚嗚嗚,你找他,他肯定什麼都能給你。”
“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高茜和齊曉曉真的要嚇瘋了,如果她們知道今天出去喝酒會遇上這種事的話,打死她們也不會再去華明。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錢?”
秦鬱嗤笑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道:“真不好意思,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所以,你們得拿別的東西跟我換。”
高茜和齊曉曉對視一眼,“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們有,一定全都拿出來,只求你能夠放了我們。”
齊曉曉哭著叫著:“求你了,放過我吧,只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外面呼號的冷風如同鬼哭狼嚎,她們不確定以及究竟被擄到了什麼地方。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個人發了瘋,把她們殺了的話,只怕十天半個月都夠嗆被人發現。
這個認知讓兩人越發的害怕,如果不是繩索捆住了她們的手和腳,只怕她們早已經跪在地上瘋狂求饒了。
秦鬱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們的醜態。
在看到那份資料時,他也想過,宋阮在被她們那樣對待的時候,有沒有也像這樣求過饒?
或許有,或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