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鬱無虞笑著點頭,“嗯,想通了。我再也不效仿別人來討好你了,我要做你身邊最特殊的人。”
“你已經很特殊了。”
聞言,少年倏然抬眼,深藍鳳眸凝重。
“那…明月能否獨照我?只要我就夠了,他們有的我都有,他們會的,我也能學會。”
說到這裡,他忽然沉聲,語調幽幽:“真想回到小時候,只有我們兩個,還沒那麼多人迷惑你,無論你去哪兒玩,總要和我一起回家,回到只有我們的家。”
元無憂一聽他又執著那個“明月獨照”,唯恐他恃寵而驕,便故意打擊她,噤鼻子道,
“你身上還是有股味兒。”
少年瞬間眉頭一皺,“啊?”
他先是手忙腳亂地,把懷裡的姑娘扶正站起來,隨即低頭揪開自己漆黑羌服的衣領子,聞了聞,又眼神擔憂沮喪,“我一天沒洗澡了…是臭了,平時沒味兒的……”
元無憂哭笑不得,“不臭,我逗你呢,我是覺得你身上有股好聞的奶香味,讓我真想咬幾口。”
“啊?”萬鬱無虞懵了,隨即雙頰泛紅,烏亮鳳眸眨巴,“我又不是……有了,哪來的奶香味啊?哦對!”
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腦殼,篤定道:
“這兩天在武當,米擒林總給我吃羊肉喝羊奶來著,說是給我補氣血。”
“那你願意為我有嗎?”
“……”突如其來的話,把萬鬱無虞說得一愣,而他面前的姑娘,正眼神灼熱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她眼神揶揄又認真。
萬鬱無虞心頭一顫,只掙扎了一瞬間,就遵從了本心。
他澀然道:“如果能懷上,我當然願意。”
元無憂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快,更讓她詫異的是,他太逆來順受,予取予奪了。她都開始內疚自己對他的逼迫和苛待了。
但話一說出,覆水難收,元無憂只好柔聲寬慰他:
“那等咱們合乎周禮的洞房時,我會努力的,讓你看看妻主的實力。”
“啊?”萬鬱無虞愕然看向她,正撞見她那雙戲謔的琥珀鳳眸裡,眸光灼灼如烈酒。
顯然,她的意思就是他想歪的那個意思。
元無憂突然說這麼…的話,讓萬鬱無虞不自覺地害臊起來,感到臉頰滾燙,燒得慌,連耳朵尖都發熱了。
但他更多的是喜悅,心愛的姑娘說要和他“合乎周禮的洞房”,不就是要明媒正娶他嗎?這樣的好事,即便萬鬱無虞知道自己不配,也還是高興,因為他發現,在她心裡,自己已經配得上做她的正室夫婿了。
思及至此,白臉泛紅的少年長睫微垂,小聲應道:“嗯。那我…等你。”
這隻傻狼此時的狗狗樣兒太乖了,讓元無憂真想把他就地正法,吃幹抹淨。
元無憂恍然意識到,某些時候,萬鬱無虞和高長恭就是同一類人,但倆人的性格脾性又大相徑庭。
但又不像,單拎出來的話,倆人哪哪都不像,談不上誰是誰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