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頓暴揍的少年,即便從鼻腔嘴角里、淌的滿臉是血,也毫無悔改之意!
元無憂問他萬鬱無虞去哪了,他只得逞的說,如果殺了他,她這輩子也見不到姐妹了,他哥就算活過來,也會恨她一輩子!
元無憂自然不受威脅,為防止這小妖怪再繼續害人,她果斷拿銀劍挑斷了少年的手筋腳筋!又拿腕刀剔除、拔掉了他那兩顆咬人、吸血的虎牙,打斷了他的脊骨。
她看著地上血淋淋的,站不起來的少年,索性把心一橫,打準主意一報還一報,斬草要除根!
隨後,正在元無憂拿旁邊的葡萄酒往銀劍上潑,把疼暈過去的少年翻過來,想挖心的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幫人。
是帝釋天帶著一眾修羅來了。
帝釋天再次見到她,只覺這個華胥女帝身上有股虎豹般的野性,眼神冷靜,又富有攻擊性,盯著他們這幫來人的目光像盯獵物一樣,毫無感情,只有蓄勢一擊斃命的狠絕。
元無憂只能扔下手裡血淋淋的小少年,提起銀劍,奔帝釋天而去!
可他這次帶的阿修羅們,明顯不是烏合之眾,實力比前面那些強多了,不是一劍就能砍死的。
她總有累的時候,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元無憂只能改變策略,持劍先突圍。
看見這戰神姑娘砍殺的速度慢了下來,露出疲態,帝釋天興奮地亮出一把嵌滿寶石的匕首,親自上前,要活捉她,說有用。
而元無憂看準機會,直接越過一眾修羅,一把銀劍刺穿帝釋天的胸口!
望著這金髮男人死前,還滿眼不可置信的錯愕表情,元無憂扯出個譏諷的冷笑。
欲擒故縱,示敵以弱這種兵法路數,量你們這幫西域惡鬼也玩不明白!
——少頃,當身穿犀皮銀甲,渾身浴血的萬鬱無虞跑進殿裡時,一切都結束了。
只有一地的死屍,從門口橫七豎八鋪到臺階上,而盡頭的主位上,有個滿臉鮮血,雙劍插地,手扶著劍柄單膝跪地的黑衣少女。
隨著他繞過修羅的屍體,走近臺階,上面的姑娘也緩緩站起身來。
“元無憂…你還…是你嗎?”
元無憂垂眼看著走來的年輕党項王。
“結束了。”
萬鬱無虞看著臺階下,躺在她腳邊的、死不瞑目的帝釋天,心頭一驚。
因為他死相太慘了!沒被大卸八塊,也幾乎快碎了,手腳被挑斷了筋骨,脊背被砍斷,心口有個大洞,裡面的心是乾癟的,被蛆蟲纏繞,往外淌著黑血。
“他們都死了?那小蜻蜓……”
元無憂忽然攤開手心給他看,“他的牙。”
只見她血淋淋的粉白掌心裡,躺著兩顆尖長的白牙。
萬鬱無虞呆了一下,隨後左右看去,“你殺了他?在哪呢?”
“沒殺成功,被人救走了。”
說著,元無憂把手裡的獠牙往平臺地上一扔,眼神倨傲。“知道我殺了他那一刻,你什麼心情?恨我?”
聽到小蜻蜓被人救走,萬鬱無虞鬆了口氣,目光四下看去,確實沒見到弟弟的屍首,只剩被元無憂嫌棄地扔在地上的,兩顆帶血的獠牙。
萬鬱無虞再次抬眼,與她共同站在臺階上的平臺頂,俯瞰腳下一地死屍,最後還是扭過臉來,看向她。“我視你做親人,無法抉擇。”
“呵。不出我所料。”
萬鬱無虞就站在她身邊,沉默不語。
元無憂扭頭看著他,“為虎作倀!你都知道還幫他們?”
“他是我親人,我不能看著他痛苦,沒有藥引子。”
“藉口!你就這麼狠心嗎?為了一個人,能損害屠殺那麼多人?是不是他要我的命,你也能給他?”
萬鬱無虞鳳眸凝重,“那不會。如果你需要他的命,我倒是會猶豫。”
“我用不著!”元無憂毫不猶豫地反駁他,眼神憤然,又很惋惜,隨即冷笑道。
“外人說的我看都保守了,這世上你最在意什麼?”
“當然是你,我早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