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夫妻間本該如此。咱倆早晚要做夫妻的,幸虧我現在只想給你上藥,你穿著光著在我眼裡都該習慣,你就放心好了。”
“……啊?那,那我提前習慣一下。”高長恭眨了眨黝黑鳳眸,似懂非懂地點頭,對她的話即便將信將疑,也還是乖乖照做。
元無憂眼神饞色,手底下卻規規矩矩的給他敷藥。
畢竟有剛才的海誓山盟在先,高長恭一想起婚期將近,紅鸞天喜臨頭,終於放下了扭捏和矜持,坦然接受。
心裡這麼想著,可當小姑娘俯身而下,貼身湊近他胸口……高長恭還是緊張地額頭冒汗。
他羞於讓她見到自己誇張的反應,害臊地拿手擋住胸口。整個身體也迅速往後仰去,拿另一隻手撐在身後的褥子上。
“嗯…靠得、太近了!”
因為臉頰滾熱,高長恭知道自己現在臉色肯定露怯了,便長睫低垂,不敢抬頭對視。
而俯身壓下去的元無憂,聞言笑了聲。
仗著此時欺壓他,她故意低頭,看著他白裡透紅的俊臉。
“這麼怕?我早晚會與你結髮為夫妻,就算把你吃幹抹淨,都是名正言順的。”
高長恭不忿地抬起漲紅的俊臉,倔強地抿緊唇珠,漆黑鳳眸一瞪,
“那也不耽誤我……害臊。我總覺得你會突然襲擊……”
“怕疼?還是怕癢?我哪忍心啊。”
“……怕未知的感覺。”
元無憂本想趁熱打鐵,可他即便這樣,都堅守陣地,她又不忍心了。
她嘆了口氣,抽回被他抓住的手。
“但你一顰一笑,越端莊嚴肅,越純情憨傻,我就越喜歡你,我可不希望你做了蕩夫,你就這樣挺好的。”
“反正現在,你把我看光了,若不與我成婚,我就一根腰帶吊死在床頭。”
“好好好,我的貞潔烈夫,我一定把你娶回家,供起來,不許任何人覬覦你。”
半天沒敢與她對視的高長恭,再抬眼時,正瞧見頭頂的姑娘雙手撐在他身側,眼神寵溺的對他笑。
她眼裡沒有半分意亂,顯然剛才都是在逗他。
高長恭忽然想通了,把心一橫。
“無憂兒……”
“嗯,我在。”
他翹唇一笑,“勞煩你為我敷藥了。”
倆人某些堅守的東西,就在今晚的秉燭夜談裡,漸漸的一退再退,退到了對方的心裡。
所幸即便高長恭默許了她更近一步,她給自己身上檢查和敷藥時,也規規矩矩的,速戰速決又小心仔細。
眼裡只有對他的心疼,沒半分邪念。
等到給他纏完裹帶後,她也是規規矩矩地給他合攏薄透的白裡衣,囑咐他:
“為了別蹭掉藥膏,今晚你就穿裡衣睡,有什麼事我替你出去看。”
高長恭點了點頭,溫柔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