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個純情的男娃娃。”
“哎呀別提了……那東西誰能看出來啊……”
“……那我拿出去問問都誰認識?”
“不許去!”男子憤然扭過臉,拿一張臊紅的臉,漆黑鳳眸怒瞪著她。
反對過後,高長恭紅著臉,小聲道,
“趕緊拿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了。”
此時心愛的男人就坐在身旁,被自己戲弄的俊臉紅透,元無憂要是不趁熱打鐵,自己都鄙視自己。
她當即伸手,捏起他的臉頰壞笑,
“不想用?那我給你的玄女經看了沒有?”
高長恭搖頭,堅定道,“不看,好人才不看這些東西呢。我都想給它燒了。”
“這麼牴觸?那還願意跟我洞房嗎?”
“當然願意,等成親了還是要學的,現在又沒成親,不能做那麼無禮之舉。”
“……你可真是,忠貞的典範,我應該給你弄本男德經看看。”
男子漆黑鳳眸微眯,唇角微勾,
“哼,我還不夠守男德嗎?還有書配教我怎麼守男德?”
“……那確實不用了,你就是男德典範。”
未婚妻這句“男德典範”,給了高長恭莫大的肯定。
他突然發現,能讓他感到高興的,並非看她為自己吃醋,而是她肯定自己,信任自己。
她對自己感到踏實,他心裡才踏實。
元無憂跟身旁的男子對視了半晌,視線忽然從他那雙溫柔深情的鳳眸下移,落在了他的突起高聳的喉結上。
他身穿交領文武袖,大大方方地露出一截修長脖頸。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肩頭中箭黯然離場。今晨又體力不支,摔落馬下……遭了,忘記給他檢查了!
思及至此,她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襟。男子也立即拿溫熱的大手扣住她的。
他語調慵懶,溫柔的出聲:
“嗯?”
“給你敷藥。不讓?”
“讓。”
於是高長恭真聽話,攔都沒攔一下,就順勢解開文武袖戰袍,再到中衣,最後只剩一件及腰裡衣。
如同一件重重包裹的厚禮,在獲贈人面前層層展開。
頃刻間,高長恭身穿的戰袍只剩了薄衫,當中衣的束帶從他腰間脫落,被扯到了身旁姑娘的手裡,男子瞪著黝黑鳳眸,臉頰泛紅地望著面前的姑娘。
“我……害臊,我從未在一個人面前展露自己,只有你。”
元無憂覺得自己此刻也像個狐狸,但自己是那種哄騙良家子下水的,混賬。
彼時倆人都盤腿坐在床上,她順勢把他的腰帶扔在身側、瓶瓶罐罐放藥膏裡,轉而衝他痞氣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