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家丫頭真識趣兒!”
“夯貨,莫要耍貧!”
她又羞又氣,直接揪住這狗東西的臉蛋子狠狠一擰,他瓷白的臉上頓時紅腫了一片。
“這就走這就走,好夫人快輕些。”
確保人影消失的一乾二淨,她才放心回去睡覺。
須臾後的承乾宮,楚韻的寢宮裡婢子小廝都沉沉地昏睡了,屋內只站著三個清醒的人。
楚韻一臉擔憂,“燕郎,這些迷藥不會對他們有傷害吧?”
這話要是放在平日裡,燕銘聽了一定會認為她是個至純至善之人,但今時不同以往。
他有些奇怪道:“曾經我們密謀時,你不是也給他們下迷藥麼?”
“啊……”她臉上浮現一絲尷尬。
好在她身邊的婢女是個伶俐的,當即跪下磕頭,“都是奴婢不好,此前怕娘娘密謀之事敗露,便自作主張將他們迷暈了過去,好在娘娘沒有責備奴婢。”
楚韻定定心神,“無事,璃月你快些起來吧,我怎捨得怪你?”
說著她還用餘光瞟了對面一眼。
燕銘只是揉著通紅的臉頰不言不語,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燕郎,你臉怎麼了?”她伸出手想摸一摸,卻被人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躲過去了。
“娘娘自重,如今我與您身份天差地別,還是莫要再喚下官燕郎了。”
“這是與我生分了不成?”她作勢就要哭,“難道先前糧食一事,你真的以為是我做的?”
此前燕銘最受不了她哭,每每她一落淚,就是再無理的要求他都能答應。
但今日也不知怎得,對方此時根本無動於衷,甚至還有幾分厭煩?
楚韻不知道的是,燕銘如今對哭這件事態度也是兩極反轉,此前是他看別人哭,如今是他在柯依卿面前哭。
哭就算了,哭了還沒有用這才是最鬧心的。
久而久之他便也知曉哭根本毫無用處,偏偏每次他還總是忍不住,那柯依卿一說重話他就委屈,一委屈便想哭。
所以一看到楚韻哭,燕銘便只能想到在柯依卿面前束手無策的自己,沒有惡感就算好的,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心軟?
楚韻的指甲深深戳進肉裡,剛剛他正是從慈寧宮那個方向來的,而和她長得極其相似的賤人,便住在那兒。
燕銘臉上的紅印,想來也是那賤人留下的。
一想到這裡,她便恨不得將那賤人千刀萬剮!
今天不得行了,明天更四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