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些時日自從慧遠奉旨入京城之後,他與太后講說佛法,一講便是一晝夜,據傳連聖上都加入了他們。
這夜之後,太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暗中派人打探她的訊息,還與聖上商議要在盛京在修葺一座佛塔。
一個和尚,究竟說了什麼,才能讓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都這般追捧他?
不外乎江山社稷。
但和尚論政本就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慧遠的身份,怎麼可能因此就得了聖上與太后的青眼?
怪事,怪事太多。
燕銘本在吃著漿酪,見她心事重重地來回走動,也有些納悶。
“你不是想保住這個孩子麼?如今得了太后庇佑,又有皇后在,沒有人再敢動你肚子裡的孩子了。”
“燕銘,太后待你如何?”
他佯裝輕鬆道:“我一個外姓官員,與太后這樣久居深宮裡的,能有什麼關係?”
柯依卿定定地看著他。
事到如今,這人還是不願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不逼你,也相信會有一天你願意主動與我坦白。”
“坦白什麼?”
見他這般鐵了心裝不知情,她恨得牙癢癢,燕銘無奈,只得把人攬在懷裡哄著。
“好依卿,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的?”
“啊!”
這是他被咬的痛呼聲,堂堂大齊第一高手,居然連一個孕婦都躲不過,傳出去肯定叫人笑掉大牙了。
但是這人還是笑眯眯的,甚至帶著些討好的意味。
“這下你總該消氣了吧?”
柯依卿惱羞成怒:“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狗東西嬉皮笑臉地上來又討了幾口,等滿臉紅印子才戀戀不捨地作勢要走。
“那我走咯。”
“快走吧!”
窗戶被人支開,倏忽便人影便消失不見。
總算走了,她正要下床關窗,卻兀地被人長臂一撈,又被偷了香。
正巧被屋外送吃食的玉錦瞧見了,那丫頭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目不斜視地將燕窩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