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又吃了一個,拿第三個時程嶼開口道,“吃不下就先放著,這東西放不壞。”
關爾咬了一口不好重新放回去,於是把袋子重新系緊,剛要把那一口吃下去,整個包子就被程嶼用嘴叼走了。
這人做這種事情太過自然,且三口兩下的就把那個包子給吃下去了,搞得關爾愣愣地才想起來說話。
“喝水嗎?”她擰了瓶水遞給他,“我們這一趟還要多久才能到?”
程嶼單手接過喝了幾口,“有點遠,天黑前能到,有些路不太好走。”他說著停了一下,“我揹包裡有暈車貼和暈車藥,你待會兒記得提前吃。”
關爾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這人就是這樣,外表看著冰冷,其實心裡很是能為人著想。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一段相似的回憶,那年音樂節後她和程嶼就開啟了一個暑假的‘地下戀情’,她是怕家裡知道,又怕梅時青發現。而程嶼這人白天忙得幾乎見不到人影,只有大晚上才能見到活人,可那是她過得最規律也最安心的一段日子。
她每天起床定點去雜志社實習,下班要麼程嶼過來接她,要麼她去他出租屋等他回來做飯,晚上則約著去至善樓“約會”自習)。
假期結束的前一週,她和好友方晴夏計劃著去煙臺出海去看日出,不知為什麼方晴夏臨時有事沒去,她拉上了程嶼去,但後來,因為了點什麼事情最終沒去成。
“我們後來,是不是去過煙臺?”關爾有點回憶不起來了,“好像是去看海上日出來著,但我怎麼記得好像也沒去,我記錯了嗎?”這幾年有時候做夢會夢到,不是忘帶船票就是誤了出發時間,夢中的她一直沒能登上那艘船。
程嶼扶了下後視鏡,聞言側目道,“沒去。”
關爾起了興趣,“是不是你忘帶船票了?還是我們遲到了?”
程嶼用一種“你在開哪國玩笑”的眼神看她,“你忘帶暈車藥了。”
“啊?”關爾不相信,“就因為這個啊?你是不是——”
看著程嶼不虞的神情,關爾小聲嘟囔著,“我也太離譜了吧,我記得我們花了好幾天規劃呢,怎麼就因為這個沒去……就算是吐一船也得去啊。”
“你確實說過這話。”
“什麼話?”
“吐也要吐在船上。”
關爾:“……”
哈,她還真這麼說過?
程嶼輕笑了一聲,“開玩笑。”
她就說嘛.....
“你在去的路上就吐了。”
關爾:“.....你這才是開玩笑的吧?”
好冷喔。
程嶼開了點窗通風,“既然記不得就不要問了,你就當你去過了。”
關爾心裡想著這事,忽而隱約有了點印象——當時,好像是因為江辭鏡流産了,他們沒過多久就分手了。
程嶼開車的車技確實很好,穩得把她的瞌睡蟲都重新召喚了出來。
關爾在車內晃晃悠悠的,突然眼一眯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