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是梅時青的母親,也是江辭鏡的親妹妹,江辭梅。當初江辭鏡一意孤行嫁給關一越,其實算是與江家斷了聯系。她小時候對外婆外公的印象不深,倒是這麼多年來,江辭梅一直都在幫襯她。
若不是她小姨,梅時青那樣的人也不會費力不討好,跟她維持熟悉的陌生人關系。
於是她沉默了,只能用程嶼的微信加了駱舟深,共享了位置,同時把她的目的地傳送過去。
“收到了,我還有點事需要解決,有什麼事及時聯系,我現在在布林津,到時可以在烏市碰頭。”
關爾覺得自己還是得相信下駱舟深的人品。
“駱導啊。”
“?有屁快放。”
關爾開門見山,“你沒跟梅時青提起程嶼的事吧?”
駱舟深覺得這一通電話,打得自己修煉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前功盡棄,現在就差吐血身亡了。
“您猜?”
說完他立馬掛掉了電話,翻身躺在醫院簡陋的病床上,手背貼在自己打著綁帶的額頭上,感覺剛退下去的熱度又要燒起來了。
真是何苦呢……
關爾瞪著大眼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有些莫名其妙,這人腦子又出什麼毛病。
她還沒退出通話介面,後臺就彈出了好幾個因為佔線的未接聽電話。
糟糕,應該是程嶼打過來的。
她剛想回撥過去,手機突然往天空的方向飄了上去。
一抬頭,就見程嶼一副要發表長篇大論的嚴肅表情。
關爾連忙表忠心,“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你去了好久都沒回來。”
程嶼把手機抬高不讓她拿,皺著眉問她,“我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關爾搓著手指,像是在家長面前認錯的小學生。
“我錯了。”關爾向他認錯的本領與生俱來。
程嶼把手機塞回褲兜裡,神情並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有和緩,把手中沉甸甸的袋子給她自己提著,自己繞過一邊上車。
關爾還沒開啟就聞到了剛才一直試圖勾引她破戒的味道!
她一邊開啟一邊上車,看著像是烤包子,但是確實是外表沾了層金燦燦的蜂蜜,麵皮已經被烘烤得香脆,裡頭的餡料肥而不膩。夾雜著鮮蔬,長得像肉夾饃的包子,塞得滿滿當當的,跟之前在路邊攤看過的還不太一樣,像是土製的漢堡。
程嶼見她繫上了安全帶,便啟動了車子。
“你不是去加油了嗎?還去買了這個?”
關爾用消毒紙巾擦手,小心翼翼把包子掰成了兩半,一半大點的先遞給了程嶼。
程嶼斜眼看了下她,一口叼走那一小塊。
關爾又問他,“還要嗎?”
程嶼嚥了下去,搖了搖頭讓她先吃。
關爾吃了幾口就覺得胃撐得慌,她之前就是饞這個味道,但人家特地去買了一大袋回來,總不能只吃幾口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