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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19 回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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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 保姆一臉歉意,說先生臨時有個會,下午出差走了。江母向來不跟她同一桌吃飯, 除非關父在場。但這種機會也不多, 江母常年生病, 性情不定,一般三個人能聚在一張桌子吃飯的機率少之又少。她沒胃口,回了房間。
關爾趴在床上,無聊得開始翻剛加上好友的程嶼朋友圈。然後失望地發現這人好像從來不發, 連背景和頭像都好像是預設圖片,還真是個‘老古董’。
她退回兩人的聊天介面,上面只有兩條初始的打招呼對話,以及一個課程表和打包壓縮好的日程排期。
日歷表時間只有半個月。這半個月裡, 他標註了藍色的都是所謂的‘正常工作時間’,其中包括但不限於上課、睡覺、實習、打工、社團活動、志願者活動、比賽培訓、考證、音樂節排練......
關爾看著藍成一片的行程exce表越看越眼花, 這人一睡醒就要忙, 真不會猝死嗎?關爾看了眼他每天的睡眠時間,一般是45小時,有幾天居然直接劃去了這項。
關爾:“......”,看來這2000塊註定要打水漂了。
她有些生氣地戳了戳對方白花花一片的頭像,突然對話方塊彈出一條資訊震動了下。
這垃圾功能什麼時候能夠改掉?
但程嶼今晚八點半前要排練校慶音樂節的節目, 晚上九點到十二點要去一家叫‘de profundis’的餐廳打工。
現在是九點半,估計他們上班不讓人看手機。
她又搜了搜這個餐廳的名字,發現是個拉丁文,做的卻是義大利餐和中餐。
迷迷糊糊頭有些沉,她身子陷在家裡熟悉的軟被上,迷迷瞪瞪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 樓道裡響起了不小的動靜,有人急急匆匆往樓上跑去。接著重物倒地【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驟雨打在屋簷上,關爾有些習以為常翻了個身。
這一覺睡得不沉,倒是睡過了十二點。她現在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沖了個澡,拿著手機招呼也沒打就又出了門。
de profundis坐落在湖畔,一棟中式古樸的建築倒影貼在水光漣漪的湖面之上。關爾到達餐廳門口時,就見出口處圍了一圈子看熱鬧的人,眼角忽而一跳。
走近時忙拉了個人問,才知道裡頭有人在鬧事砸桌子,裡邊的客人都跑了出來。
關爾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她有點不放心,想了想便打了個電話給程嶼,卻一直沒打通。
裡頭噼裡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太過熟悉,關爾右眼角跳得厲害,立刻掰開人群走了進去。
地上到處是碎玻璃和殘羹湯水,關爾小心翼翼避開一地狼藉,往聲音最吵鬧的包廂走去。
“知三當三,媽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臭不要臉,還學人家當小白臉,還想少奮鬥幾十年?老子要不是知道那賤女人天天來這吃飯,我他媽還真找不到你。”
這刺耳的辱罵聲從半邊洞開的包廂門傳了出來,讓關爾的腳步一頓,沒再往前。
“您認錯人了。”
是程嶼特有清冷的嗓音。
“認錯人?媽的你不知道那賤女人手機裡都是你的照片,不是你還是誰?拿著老子女人的錢花,是不是還挺得意的呀?我特麼打死你這個婊子養的!”
關爾心頭一驚,剛想推門進去,裡頭就發出一聲劇烈的叫痛聲,“特麼還敢打我?!看老子不跟你這個孫子拼了!”
關爾猛地推開門,就見鬧事的大漢推開攔著的幾名員工,舉著一個豁了個口的紅酒瓶想要往程嶼身上砸,幾個女服務員嚇得連忙尖叫退了出來。
關爾見程嶼一動沒動,想都沒想連忙扛了把椅子往那人身上砸,這一砸不僅大漢被砸懵了,程嶼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看著關爾,似乎想不出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椅子是那種實心木製靠背椅,有點兒重量,剛才提起來往人身上砸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多重,現在卸了力氣倒是後知後覺有些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