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這下都學會搶答了,“合同條款裡都有寫。”
關爾:“......”
感情這個合同條款還是個百科全書,晚上她肯定要認真拜讀下。
程嶼終於滿意地把最後幾頁翻完,然後把自己的志願證摘了下來,見她愣著沒走,不耐煩地看她,“怎麼,還有問題?”
關爾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往角落走進來一點。
程嶼不明就裡,“什麼事?”
關爾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其實吧,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
程嶼微微垂首,皺著眉看她,“說什麼?”
“你後邊一直有個奇怪的人——”
程嶼下意識回頭去看自己的身後,發現空無一物,皺著眉轉頭正想質問她,忽而一縷若不可聞的香氣鑽進了鼻子,帶了些癢意。
但他就這樣沒動,定定地看著關爾的臉、五官在自己瞳孔裡逐漸放大,直到她扣著手把他的脖頸拉垂了下來,她纖長彎曲的睫毛掃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泛起了刺癢的漣漪。
他感受到關爾的微涼的手在後頸處虛虛搭著,而同樣溫度偏低的唇,如蜻蜓點水般碰了下自己的下巴。
她微閉著眼,看似霸道的動作之下其實很是生疏,至少在他看來,這樣的舉止太過生硬、也太過純情。
然而他只是靜靜地站著,看她白皙的面色染上了紅暈,躲閃著眼睛咳嗽了一聲,“你剛才把工作證拿下來了,我可以認為現在不是你的‘正常工作時間’。而且,”關爾揚起臉,“這應該包含在你的服務內容裡。”
那還真沒有,他寫的時候只參考了勞務派遣臨時工的合同義務。
但他頭一次應對這種情況下的突發意外,有些不知該做何反應。
於是沉默了良久,喉頭滾動,才假做鎮定道,“以後請提前說,還有,這不算正常服務內容。”
關爾無所謂笑得大大咧咧,“算特殊服務也行。親個小嘴牽個小手的,也是處物件的正常流程嘛。不然你這兩千塊拿什麼還?既然你都答應了,師哥,不會這種程度就玩不起了吧?”
這句話本身是帶著揶揄調侃,關爾猜想程嶼應該不會較這種真。
果然程嶼心知在這個話題不佔任何優勢,於是什麼話都沒說,夾著那本完全不記得是什麼內容的書轉身就走。
除了轉身時差一點撞上書架外,沒什麼其他接受不良反應。
關爾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得少開這種玩笑。接觸下來,程嶼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正經人,逗狠了指不定——
其實她很想看這人若被逗狠了,到底是什麼模樣。
關爾無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實在有受虐傾向。這時兜裡的手機震動,一條資訊通知聲響起。
關爾劃開螢幕以為是家裡催她回去,沒想到是剛走不久的程嶼。
她好奇地點開,發現這人發了一條令人迷惑的訊息。
[程嶼: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關爾:?什麼話?
關爾後知後覺,不會是剛才她笑他玩不起那句話吧?現在是怎樣,剛才沒懟回自己現在要找補回來?
關爾忽然覺得這人有些可愛。
[爾爾:咋地,還要留作呈堂證供啊?那我給你再錄個音?]
這一句發出去,那人卻徹底不回了。
脾氣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