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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各花入各眼
關於李煜玄,穆晏清是提都不想提,可是姚既雲既然說到了,總要想法子應付過去。這無異於大花問你甲導演好還是乙導演好,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
穆晏清先是低頭為難的模樣,說:“娘娘和皇上的好意,我明白,只是……向皇上謝恩的事情,我……要不娘娘替我去與皇上說?”
姚既雲看她本還聊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些不對勁,問:“怎麼,向皇上謝恩也是應有的規矩,你做主子的日子也不短了,這些道理我與你講了吧?”
穆晏清還是吞吞吐吐,既沒有正面解釋,也緊張得有些坐立不安,姚既雲冷下臉來追問道:“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娘娘恕罪,”穆晏清直接起身要謝罪,擔驚受怕,帶著迫不得已的語氣說:“既然娘娘待我這麼好,我也沒有要欺瞞娘娘的道理了,我知道此事也是皇上的好意,晉封我一個小小答應,抬舉了永壽宮,也讓娘娘高興。當日怎麼當的小主子,我一直有自知之明,我的出現只會讓皇上想起他和娘娘之間的舊事,惹人傷懷。娘娘知道,我總是闖禍,如今能得各位娘娘的抬舉,過上安生日子已經是萬幸。如若自己不識趣到皇上面前去,指不定一勾起皇上對娘娘的心疼,就……就容不下我了。”
穆晏清滿臉的心虛都在寫著“求生欲”幾個字,得虧從前演這樣的跪地求饒的小龍套演了不少,如今臨場發揮也信手拈來。
姚既雲說:“你就當真這麼怕皇上?”
穆晏清一提起“皇上”兩個字就難掩慌張,說:“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皇上可是隨手一揮就能我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娘娘如今和皇上感情甚篤,我更不敢在皇上露臉了,還望娘娘成全我這點卑微的念想,我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別的什麼也不敢想了。”
姚既雲由衷地嘆了一聲,也不知是由此相信了穆晏清,還是遺憾穆晏清無意向上,“既然你這樣懇求,我替你和皇上說就是了。”
穆晏清欣喜地謝道:“謝娘娘體恤。”
姚既雲樂在其中,又可以多個由頭去和李煜玄說說話,“如今已是八月初,下月就是加封的日子,你從前是本宮這兒的人,衣裳首飾什麼的,我知道皇後娘娘和驍嬪自然不會委屈了你,可你也記著,若是缺了什麼,盡管來和我說就是,別到了日子還這樣簡樸,丟了臉面。”
“有娘娘這樣記掛著我,我絕不會失了任何人的面子。”穆晏清真切地感覺到一股暖意,姚既雲和秦佩英有個共同點,一旦認定了一個人,便會真心實意地待她好,事事都替她想著。穆晏清自知地位低下,平日裡吃穿用度從來不缺,越是如此越能真切地體驗人情冷暖。
“瞧你說的,”姚既雲得意洋洋,隨意地抬起手整理著簪子,說:“舉手之勞罷了,怎的看你眼睛都紅了。”
穆晏清說:“娘娘不知道,像我這樣低下人,有這麼多人保護在意著,是多麼踏實的感覺。”她順勢站到姚既雲的身旁幫她整理發髻,想到了以往在片場看到的那些速成的發包造型,和當下所見簡直是天差地別,“娘娘這發髻,遠觀如雀尾,近看像花蕊,真是心思精巧。”
姚既雲突然若有所思地說:“你可記得,從前你也是這樣幫我梳頭,不曾想時過境遷,如今的你卻將要與我一起行加封禮,果真是世事難料。”
完了,從前的劇情,現在的穆晏清可沒做過功課,壓根也沒機會去做。姚既雲意識到穆晏清沉默了,說:“我不過隨口一提罷了。我這發髻名為‘翠翹’,還是皇上親自起擬的,皇上說,每次看我梳了這發髻,遠遠走來有如孔雀於百花中開屏,絢爛多姿,我便時常梳著。”
每次提到李煜玄,姚既雲都是滿心滿眼的期待,只要是皇帝提過的喜歡過的,姚既雲方方面面都記著,無非是為了隨時都能以最美好的姿態見到他。穆晏清心裡在怨著,他何德何能擁有這麼深情的姚既雲。
從儲秀宮出來,顧甯川又如那日從景仁宮出來的採蓮一樣,抱著滿滿當當的東西,什麼擦臉美容的凝膏、只此一家的香粉、裁衣服的錦緞……幾乎吃穿用度全有了,穆晏清自己還拎著一個食盒。
顧甯川從堆得半人高的錦盒中側過頭,打量著穆晏清手中的東西,說:“採蓮可有高興的時候了,難為曄妃惦記了主子愛吃糕點,準備了這麼多。”
“照你這樣說,你是不惦記了,不必我給你留著了,”穆晏清想起,剛從儲秀宮出來,顧甯川甚至還打了個嗝,“弦凝姑娘心細如發,肯定給你備上了更好的點心和好茶,都吃飽喝足了。”
顧甯川還當真有些回味的模樣,說:“確實,儲秀宮的東西不比景仁宮的差,我這下也算跟著主子嘗過各宮的糕點,可以比個高下了。”
穆晏清感覺方才吃的東西似乎吃多了,突然撐得有些難受,沒好氣地說:“既然弦凝準備的東西最好,你就多走走儲秀宮吧,橫豎現在曄妃對你也有所改觀了,進去喝杯茶吃點東西應該也不難。”
“主子在說什麼玩笑話,曄妃再如何對我改觀,也不可能拿我當客人啊,”顧甯川認真地分析道:“若是主子去做客帶上我,我倒還有機會嘗嘗。”
“哦……說白了是惦記人家弦凝姑娘的招待了?”穆晏清仍是說得自在,可那吃撐了憋著難受的感覺無端越來越明顯了。
顧甯川什麼也沒意識到,說:“她在曄妃身邊多年,且和主子你算舊相識,應該也是看你們的份上,將我當客人對待,也是心細。”
穆晏清見弦凝是早就預演好的熟絡又尊敬,才不至於露出什麼破綻,怎麼這個顧小川倒是自己惦記上別人的客氣了?她突然停下腳步,說:“你若如此惦記著人家的招呼,不如我和曄妃說一聲,以後你都可以時常過去和,怎麼樣?”
顧甯川抱著東西沒留神,險些將懷裡的一堆大小盒子撞在穆晏清身上,心裡驚慌未定,一側頭就看清了穆晏清那嚴肅的模樣,才意識到她不高興,一時摸不著頭腦,問:“主子這是怎麼了?剛才曄妃可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
說話不好聽的可不是曄妃。穆晏清沒有理睬他,轉過身就自己快步往前走,也許走得快一些就能將剛才吃撐了的消化掉。才繞出了儲秀宮的長街,迎面就險些撞上了溫映池。
穆晏清想起來,出了儲秀宮的長街,就是前往祁陽宮的必經之路。
“見過嫻嬪娘娘。”
溫映池輕拍著胸口,看清了來者是誰,虛驚一場地笑了笑,說:“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冒冒失失的,原來是晏清妹妹,或者我該改口稱一聲穆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