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是點兒果酒穿喉,記憶怎麼就此斷片了?難道是因為那酒度數太高了?那,那酒量不好的雲桐豈不是更加難受?
念及雲桐,他的思緒又不受控制地飄然起來,嘴角也在無人處似揚非揚。總覺得只兩個字在心口滾過一遍,便似當真觸及了那溫香軟玉……
等等!
謝明溪不可置信地盯著湖水中自己紅透的耳廓,身下某處居然也蠢蠢欲動地叫囂著。
自己,自己何時變成了這般齷齪的登徒子!
做了那樣的夢便罷了,如何還能三番五次在心中汙人清白?
真是瘋了!
謝明溪猛地跪在地上,將頭整個浸入湖水之中。
等清涼的湖水將整個人都降下溫來,這才坐在湖邊大口喘著氣。
不遠處的鳥鳴聲短促地響起。謝明溪順著聲音望去,便見兩只尋常的水鳥纏綿在池邊。一隻正重重地壓在另一隻的背上正行交配之實。
謝明溪下意識皺眉,這般粗魯,雌鳥肯定要不舒服了。
果然,下一瞬雌鳥發出了不悅的鳴叫,掙紮了起來。
果然如自己所料別無二致。
謝明溪見猜中,便斂下目光,不再看那邊。可是下一瞬,脖頸又再一次梗住。
不是,為什麼自己好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謝明溪再次瞳孔巨震,整個人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自己今日怎麼,怎麼如此浪蕩?
謝明溪在沒過心頭的驚慌失措後,終究是深深地閉上了雙眼。
群山繚繞的劍宗客院內,樓憐水在雲桐的門口敲了幾次,都沒有聽見回應。
情急之下,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卻見雲桐還在床上躺著,四仰八叉地熟睡呢!
“聖女!你還不起床!都日上三竿啦!”
雲桐扭了下身子,然後兜頭將被子蓋過臉頰,似乎要整個人縮排被窩中躲避噪音。
樓憐水:“……你再不起床我們就回合歡門,把你一個人落在劍宗啦!”
“起來起來!”說著樓憐水甚至還上起了手來,直接將雲桐的被褥掀去一邊,硬生生將人拽下了床。
雲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不得已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在三請四邀下開始捯飭起自己來。
“聖女今日怎麼困成這樣?”梳妝鏡倒映著樓憐水在身後好奇的模樣,“難道昨夜做賊去了嗎?”
雲桐挽發的動作一怔,手中的素簪彷彿一瞬間變得燙手了起來。
她回望了一眼,確認不是昨日那支做了那種事的荊簪。這才不自然地回應起了樓憐水:
“你說什麼呢?我不過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失眠。”
“失眠?要找習華來給你看看嗎?”
“沒有沒有,不麻煩習華了。”雲桐加緊了手上的動作,趕緊起身阻攔了樓憐水的動作。
自己本身就是撒謊,最近又有其他事要與習華相托,還是不要隨便打擾別人了:“沒事兒,也就這幾天,實在不行給我自己下包昏睡的藥就好了。”
樓憐水被雲桐阻攔得動彈不得,又見她再三保證沒什麼大事,這才歇下心思,一邊催促著雲桐快些捯飭,準備回合歡門,一邊隨口嗔罵道:
“你還真敢想。你忘了,咱們合歡門的昏睡藥中為了方便辦事,都加了催.情香,虧你想出來給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