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這邊剛出宅子又碰到烏錦的小舅,他說要請他喝酒,烏錦這個小舅倒是會鑽營,估計在這裡守一會了才蹲到他,一次兩次的蠻讓人厭煩的。
他說他還有事,拒絕喝酒的提議,他哪裡配跟他喝酒,這人比烏錦還擺不清自己的身份,他上了馬車,不再看他。
完顏.明達見四阿哥在宅子裡待了快一個時辰才出來,他其實就放心了,顯然四阿哥心裡還有烏錦,只要烏錦仍然是四阿哥的外室,他這個參領就能繼續當著。
明達高興地歸家,絲毫不在意四阿哥拒絕跟他喝酒之事,他在家自個喝酒,他媳婦伺候他,他跟他媳婦說起今日見到四阿哥的事。
“那我們家桃子是不是沒有失寵?”萬豔芬問道,這半個月,四阿哥又養外室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全家人都擔心桃子失寵。
“沒有失寵,四阿哥在宅子裡待了許久,桃子這不是腳受傷了嘛,估計是因為桃子受傷,不好伺候四阿哥,四阿哥才令找外室的,只要桃子的傷好了,四阿哥肯定還會找桃子的。”
“就不知道桃子什麼時候能成為真正的主子,一直當外室也不是辦法。”
完顏.明達輕嗤一聲:“你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這外室跟主子沒什麼差別,都是四阿哥的女人,只要桃子把外室這位置坐穩了,四阿哥心裡有我們家桃子,主不主子沒那麼重要。”
話雖是這麼說,但如今四阿哥身邊又添人了,跟桃子一樣都養在外面,沒名沒分的,被拋棄了沒處說理去,女子的貞潔跟名聲都沒了,往後不可能再嫁,至少主子名正言順,不會被隨便拋棄,萬豔芬還是希望桃子能當主子,入四阿哥的後院。
“別喝太多。”萬豔芬提醒丈夫。
“行啦行啦,今兒高興,你別管我。”
萬豔芬還要照看孩子,讓他自己在屋內喝酒,她去看看孩子。
完顏.明達覺得自己在家喝得不盡興,他原本想去三姐家找姐夫一起喝,只是上次喝多被三姐他們說了幾句,於是他不去三姐家,而是轉去酒樓那邊。
萬豔芬忙著照顧孩子,沒注意到自家丈夫已經出去了。
完顏.明達這陣子常去酒樓,酒樓的夥計都知道他,很快給他上酒,以前那些人可能還狗眼看人低,如今的他已經是參領,四阿哥見到他也得喊他一聲小舅,現在他們不得不對他和顏悅色,恭敬有加。
酒樓二樓有幾位姑娘唱曲彈琵琶,他坐在大堂裡一邊聽著曲一邊喝酒,有人湊過來跟他說話,言語之間捧著他,他一高興就跟他們拼起酒,越喝越多,他瞧著二樓那位彈琵琶的姑娘長得很好看,他踉踉蹌蹌地上二樓,想見一見那位彈琵琶的姑娘,跟她說說話。
他到最中間的包廂,被門外酒樓裡的夥計攔住。
“你們攔我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見彈琵琶的那位姑娘。”
“祝姑娘不見外客,還請明達大人見諒。”
“她一個在酒樓裡賣藝的姑娘為何不能見外客,我要見她,你們知道我是誰嘛就敢攔我?快放我進去,我要見她。”明達大聲嚷嚷,想要闖進去。
酒樓的兩位夥計表情略顯為難,只能用力攔住他。
外頭的動靜讓幾個包廂內的人出來,有一位男子走過來,問誰要見祝姑娘,那兩個夥計給過來的男子行禮,喊了一聲格爾芬大人。
明達其實已經喝多了,神智不是特別清晰,他見有人攔著他,他酒意上頭,非要闖進去,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氣憤罵道:“誰啊?我看誰敢攔我,把那個祝姑娘給我叫出來,我今日一定要見她。”
格爾芬掃了一眼明達,在旁邊的人告知他完顏.明達的身份後,他更是輕蔑一笑,一個外室的小舅也敢仗著四阿哥的名義在這裡囂張,他冷聲道:“祝姑娘是我的人,你今日怕是見不成,沒有我的允許,她誰也不能見。”
“你是誰?”
“我是誰,恐怕你還不配知道。”
這句話讓明達一下子就怒了,這陣子哪個人見到他不是捧著他,誰敢這麼跟他說話,他狠狠瞪著面前的人,怒道:“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誰嗎?把那個祝姑娘給我叫出來,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告訴你,四阿哥見到我也得喊我一聲舅舅。”
格爾芬笑得更大聲了,不屑地看著明達:“哪怕是四阿哥叫你一聲阿瑪,今日你也別想見到祝姑娘,打哪來回哪去,真能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不過是一市井之徒,身上估計都拿不出二十兩。”
明達自從當上參領後第一次被人下臉嘲諷,腦子不清醒的他想也不想沖上去就是一拳,很快兩人扭打在一塊,到最後是明達一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格爾芬不解氣,還讓衙門的人過來,將明達送進監獄,打算讓他在監獄裡受刑。
……
萬豔芬是隔了一個時辰才知道自家丈夫又出門了,她也沒管,自家丈夫這陣子愛出門不是一回兩回了,只是直到天黑,人還沒回來,她才覺得有點奇怪,想著難不成去三姐那喝多,在三姐那歇下了?
一直等到戌時末,人還沒回來,萬豔芬尋思著應該在烏家歇下了,她沒去找,想著明日再過去烏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