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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三日,四阿哥才出現,烏錦在提筆寫字,她許久沒有動筆寫字了,正閑著就連連字,見到人進來時,她沒有下地行禮,只是放下毛筆。
“腳好了嗎?”胤禛目光一掃,問了一句。
烏錦說還沒好,她把自己寫的字帖拿起來,朝他炫耀道:“主子爺,你看我寫的字。”
胤禛過去一看,她的字沒有任何筆力而言,別人的字或遒勁有力,或筆走龍蛇,再不濟也娟秀自然,唯獨她的一手字跟狗爬似的,還好意思一臉得意。
“你這是狗爪子,我還以為你傷的是手,不然怎麼寫出這麼難看的字。”
烏錦想啐他一口,哪有他說的那麼糟糕,她這麼多年雖說還是不大習慣用毛筆寫字,但她自認她寫的字算得上整齊大氣,絕不是狗爬。
“你眼瞎了,你寫的字才是狗爬的。”
胤禛輕笑一聲,坐在她身後,抓著她的手,親自教她寫字。
“爺,是你寫的字好看還是其它阿哥寫的字好看?我看你寫得也一般般,你自己都寫得不好,可沒有資格教我。”
“教你綽綽有餘。”
烏錦用手肘往後撞他一下。
胤禛依舊握著她的手,緩緩說道:“皇阿瑪平日裡稱贊太子居多,還有大哥三哥,偶爾才會稱贊我。”
“那是太子的書法最好嗎?”
“平日是三哥練字寫字最為勤勉。”
烏錦聽明白了,在四阿哥眼裡,是三阿哥的書法最佳,但皇上稱贊太子最多,稱贊他最少,誰讓太子是皇上的心肝,自己親自養大的兒子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樣,她這個時候不能戳四阿哥的痛處,改口道:“我覺得主子爺的字寫得挺好看的,的確能教我,爺,你又教我騎馬,又教我寫字,我喊你一聲師傅也不為過。”
“那你喊一聲聽聽。”
“師傅。”
胤禛見烏錦當真喊他師傅,她笑的時候露出兩顆白牙,雙眸晶亮,笑得很狡黠,像足一隻小狐貍,他緊緊盯著她,一個多月沒來看她,她對他倒是不見生疏,近在咫尺,他低頭就能親到她紅唇,於是想也沒想就親下去。
烏錦得扭著頭才能跟他接吻,姿勢不舒服,親了一會,她脖子酸了就推了推他,咕噥道:“不是說好教我寫字的嘛,不許幹別的。”
“先幹別的,隔了一個月,你難道不想嗎?”
“我的腳動不了,你也不能壓著它。”
胤禛說他來動就行,說著就把人抱起來,朝床邊走去。
全程烏錦沒怎麼動,基本上是躺著,平躺側躺,但結束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疲憊,他每次都折騰太久,好在事後,他主動幫她擦拭一二。
“這陣子都做了什麼?”他問。
烏錦尋思著她做了什麼,他難道不知道嘛,他想知道肯定有人會告訴他,心裡這樣想,嘴上還是如實回答他:“就是在屋子裡養傷,白天刺繡寫字,我這樣子走不了幾步路,哪也去不了,只能閉門不出。”
“大夫說什麼時候能好?”
“再過一兩個月吧。”
胤禛覺得她這樣子閉門不出,哪也去不了,其實挺好的,省得她一天到晚外出,過了一會,他再看烏錦時,她已經睡著了。
他穿衣起身,到屋外時找來謝嬤嬤,還是問烏錦這一個月來的行蹤,見了哪些人,聽謝嬤嬤說完後,他嗯了一聲,叮囑一句讓謝嬤嬤把人伺候好後才離開。
謝嬤嬤看著四阿哥等人離開,猜不透四阿哥在想什麼,烏姑娘這到底算不算失寵,那個章佳氏比烏姑娘好看,比烏姑娘年輕,四阿哥之後會不會漸漸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她著急也沒有用,烏姑娘不著急。
謝嬤嬤忍不住嘆口氣,不想這事,先過去看看避子湯熬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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