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周彥行問的小心翼翼。
鶴姜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那張憔悴卻不掩俊英俊的臉龐,煩躁情緒莫名緩解了幾分。原諒她就是個俗人,男色當前,控制不了躁動的小心髒。但想到近半個月沒見,對他的可信度悄悄降低了,冷著小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
周彥行肉眼可見的身體一僵,長長睫毛輕顫,低眉順眼的解釋:“你生病了,我想照顧你,很擔心你。”
鶴姜:……
懷疑他是故意做出這副模樣的。
但她還真就吃這一套。在外冷臉示人的男人,在家任由使喚和差遣,比調皮的小花還要舒心。
鶴姜告誡自己:不能輕易中了美男計。
“才不要你擔心我,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周彥行,你就是個騙子,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信了。”
周彥行眼裡慌亂,有意辯解時碰巧進來查房的護士,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護士見病人醒來,按照規定一一檢查過後,“病人醒來就好,沒有發燒了。手腕是皮外傷,覺得室內悶的話可以出去走走。”
鶴姜受傷不嚴重,大多都是裸露在外手臂和小腿上被樹枝劃傷的小口子,最嚴重的是被打了一巴掌的小臉。發燒大概是因為連續受了驚嚇,加上又在陡崖上吹了涼風。手腕只是被磨破了皮。
護士說完,就出去了。
鶴姜想起自己寶貴的臉蛋,連忙雙手碰臉,疼倒是不疼了:“這裡有鏡子沒?幫我看看我臉好了嗎?紀菀打的那一巴掌,我當時腦袋都嗡嗡嗡的,我不要毀容啊。”
周彥行眸色沉沉,安撫說:“放心,臉沒事,衛生間有鏡子。”
鶴姜這時候不信任何人,下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去照鏡子,臉蛋白裡透紅,氣色不錯。不見巴掌印的痕跡,她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我的臉蛋沒事。”她氣憤的長呼一口氣,“紀菀真的有病,之前就煩死她了,像蒼蠅一樣不消停。你是不知道,她在倉庫裡有多裝逼。倉庫到處都髒兮兮的,她還讓那些人給她擦桌子凳子,鋪桌布,還擺花瓶插花……”
鶴姜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周彥行都沒問,就把昨晚發生的經過知曉了七七八八。他耐心聽著鶴姜的吐槽,時不時的點頭應下聲。
方才氣氛還有些尷尬無措的兩人,又如同回到了過去,溫馨和諧。
“昨晚是誰先找到我的呀?”鶴姜從666那裡知道是誰,但還是象徵性的問一問。其實她是好奇周彥行怎麼和紀政禮湊一塊去了。
周彥行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後怕多一些:“是我。我和紀先生一群人在樹林找了很久,姜姜,幸好你那會兒出了聲兒,我才能發現你在那簇黑漆漆的灌木叢裡。當時你嗓音都沙啞了,額頭滾燙,身上都是傷口。”
他陷入自責:“對不起,姜姜,是我沒保護好你。”
鶴姜順著問下去:“紀政禮?”
“嗯,是他。我從林薈那裡知道你被綁架後,林薈聯絡上了紀先生那邊,我很擔心你,就主動找上紀先生,希望能帶我一起去找你。”周彥行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昨晚更是清晰認識到了自身的無用和無助,遇到這種事他一點忙都幫不上。報警只會是他的第一選擇。不敢想要是沒有紀先生和容柏青的幫助,他要多久才能找到姜姜。
以他現在對上紀家,毫無勝算。
若是紀家一心保紀菀,他連替姜姜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鶴姜沒察覺他情緒低落的異常,追問道:“其他人呢?綁架我的那些人抓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