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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海域
何果將桌上的槍支和刀具攏了攏,盡量往褲兜裡裝,她將一支槍遞給雲再:“給你。”
雲再接過槍,他這副身體穿著島上男性常穿得半截裙子,並沒有褲兜可以盛放槍支,他從她手裡接過槍,將槍別在腰上。
雲再在剛才那兩個男人的意識體中,瞭解到門後的構造以及人員分佈。
雖然他已經在他們的記憶中獲取了這道大門的密碼,但是貿然進去,裡面的守衛幾乎都有配槍,對於他們倆來說,少對多,或許佔不到什麼優勢。
而他發現,夜晚十二點,這裡會將一些箱子運出去。
他再次將手指放在剛才那名看到他的赤膊男額頭上,他將赤膊男腦海中因見到他而形成的記憶燈籠摘下,將它扔進更加黑暗的空間,不一會兒,那盞燈籠像霧氣一般消失了。
待他的手指離開男人的額頭,他叫上何果重新爬上那個通風管道。
“這是要幹嘛?”何果趴在管道裡,與他頭頂對頭頂。
“等待時機,我從他們記憶裡探知到,夜晚十二點,那道門會開啟。”
何果看了看那道看起來顯得非常厚重的大門,上面加了密碼鎖。如果不知道密碼,應該是很難開啟。
而現在躲在這裡等待時機,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好辦法。她莫名地覺得這個旦東值得信任,但不知這一股信任感從何而來。
趁那兩人還在下面躺著,何果問:“你是琴山島本地人?”
“嗯。”無論如何,雲再現在只能坐實了旦東這個身份。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的愛好是見義勇為。”
“在沒有允準的情況下,強行探知其他意識體,在這裡是違法的。你在做犯法的事情,你不知道嗎?”今晚從碰到他開始算,他已經強行探知了兩個意識體。
“不做點刺激的事,有時候會顯得人生有些無聊,尤其是對於我們這種漫長的人生。”
何果之前在書店看到一些新聞報道,是關於安塞群島官方發布的維護治安成果報道。
一個男人為了尋求刺激,在乘坐公共飛禽的路上,將另外兩個陌生的乘客推了下去,那兩個陌生的乘客軀體從高空摔得粉碎,雖然兩人意識體尚存,但是身體近乎全部毀壞,男人無錢賠付,因此被判監禁二十年。但他面對媒體的鏡頭笑得滿面春風,甚至在記者採訪的時候,他得意洋洋地說起自己即將進入監獄的“光榮”事跡。
男人說:活太久有點膩,蹲監獄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何果作為一個頂天能活200歲的母星人類,她十分不理解這種將犯罪當做豐富人生體驗的事情。
畢竟在她此前20多年短暫的人生中,接受的教育是扼制犯罪、打擊犯罪、與罪惡作鬥爭……
還有一個犯罪案例,是關於一個情感騙子的。一個元星女性為了維持軀體美貌,同時與200多位男□□往,在每個男性那裡騙取了數以萬計的安塞幣,結果得到的錢都拿去投資自己的身材和麵容了。
何果想,意識體本就沒有固定的軀體,不用身體也可以透過精神經元互動,按理說對於外在的追求不應該這麼強烈。但從她在這裡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些意識體反而會因為精神世界的空虛,對外在格外看中,比如花大價錢改造自己的軀體。
所以她想,活太久也並不全是好事。對他們來說,活得越久,體驗過的事情越多,能夠引起感官愉快的閾值就越高。身體的死亡不算死亡,只有意識體的衰竭,才是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