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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礦區
在刑偵劇裡,屍體往往散發出各種刺鼻的腥臭味。
但是在這一堆躺著的人當中,田可頌沒有聞到一點怪味兒。
難道是這裡的溫度足夠低,才讓他們失去了本該有的屍臭?
田可頌壯著膽子觀察腳下那一隻只彎曲的膝蓋和手肘,它們顯得蒼白無力。
田可頌探了探幾個人的鼻息:“我覺得這些人看起來,並不那麼像人。”
雲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他半蹲在這群人中間,“那像什麼?”
田可頌說不清這種怪異的感受,只是客觀陳述:“像玩具,像一群被丟棄在垃圾廠的玩具。”
“這些人躺在這裡,應該是起到某種作用的。此前這裡一定有一部分人是失蹤了的,但是聯邦政府並沒有通報出來。”雲再拾起一段藕節一樣的手臂,那隻手臂柔弱無骨,就像充了氣的皮囊,裝載著冷冰冰的□□。
田可頌:“如果我們沒有及時逃出去,說不好也會變成這樣行走的皮囊。”
雲再:“在變成這樣的皮囊前,我們還是研究下,怎麼走出這裡吧。”
田可頌覺得他說得十分在理,只是他們現在被拋擲到這樣的高空懸崖,如果要攀下去,既沒有工具,又恐怕被怪獸再次發現並捕獲。
田可頌想,在這樣的環境裡,真是讓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本來就對自帶的幹糧失去了興趣,現在更是覺得一口也吃不下了。
她滿腦子如何吃、如何睡的時候,雲再將一個人的嘴巴,用木刮刀撬開,又藉著手錶發出的光束,往那個人嘴裡打量。
田可頌發現,那人的嘴裡空空蕩蕩,一顆牙齒、一條舌頭也沒有。
他再換一個人掰開嘴,也是如此。
連續掰開好幾張嘴,皆如此。
“看來這只怪獸不喜歡別人說話、吃東西,把人家聊天吃飯的工具都給卸了。” 田可頌忍不住吐槽。
剛說完,她連忙捂住嘴巴四顧,“哎呀,我胡亂說的,它會不會聽見了也拔掉我的呀!”
雲再:“不怕的話,你可以多說點。”
田可頌哪裡還敢說什麼胡話,連忙閉了嘴。
心裡雖然怕,但是保命的渴望又將這害怕消解了一大半。
田可頌跟著雲再,在這塊堆滿人的平臺上打轉,忍著難受,在這些人身上踩來踩去,藉此觀察周圍的地形。
田可頌:“我們這樣轉來轉去,怪獸好像也沒搭理我們,你說它是不是瞎?”
雲再:“也許只是不屑於搭理我們。就像貓總是不著急殺死老鼠,因為在咬死老鼠前,它們有機會玩弄老鼠,體會的就是玩弄的樂趣。”
“所以現在,我們來就是兩只被玩弄的老鼠咯?” 田可頌對於這樣的結果論斷自然心不甘情不願。
在以前的人類世界,人類雖然在野外落單時,面對兇猛的野生動物處於劣勢,但在科技的進步下,人類對於動植物的生死擁有了絕大部分話語權。比如將一些猛獸關進籠子,比如將一些花木捧上神壇。
在母星,人類將冰川生物趕到這麼深層的地下,也體現出某種堅不可摧的話語權。
因此,在這黑暗的地下空間,面對這種身份的反置,田可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又覺得理應如此。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也不過是冰川動物的反擊手段罷了。
想到此,她突然有些詫異於自己的這種同理心。
她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它們的生存空間被人類擠佔,才到了這裡,但是人類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繼續在這地底下探索,拿到那些稀有的礦石。那些礦石,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