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再簡單看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心想還是得多用些藥。
他繼續在藥盒子裡找了幾片藥給她喂下去,又隔著防護服,用噴霧對著她的傷口一頓猛噴。
不一會兒,田可頌身體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
她連話都講得更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要趕緊跟基地報告我們的位置?等待救援?”
這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
雲再早就檢查了自己手錶,多處撞裂,連線內網的功能始終不能使用,不知是這裡沒有訊號,還是手錶出了故障。
但還好手錶在防護服的包裹下,電池沒有損壞,至少還能打當做照明工具使用。
餵了藥,他便順便拉過她的手腕,檢查她的那一隻手錶。
從外觀看,她的手錶倒是比他的那隻情況好很多。
但他點選了幾下,也是同樣的問題,無法連線基地內網,因此也無法傳送他們的位置。
也不知道在他們到底在河水中被沖了多遠?這裡是哪裡?
他想到白鏘和錢漫,他們也是被河水沖到下游。
他們會不會也和我們一樣,在這附近呢?
——
雲再守在帳篷外。
身體外的寒氣從防寒服的破漏處鑽進身體,他在揹包中翻找了一遍,沒有發現專門的補漏材料。
但那些防水膠布,看起來倒是能用的樣子。
他撕開幾張貼在自己漏冷風的破洞上,一張不夠就貼兩張。
不一會兒,刺骨的寒氣沒有再往身上鑽,看樣子這些防水膠起了作用。
他不清楚田可頌的防護服到底破漏到什麼程度,但他打定主意,等她再恢複一點精力,便教她用這個辦法補一補。
又過了幾個小時,田可頌感覺自己的手腳能夠活動一些了。
這個世界的藥物確實奏效,竟能讓人在短時間恢複這麼多。
她驚喜地撐起身體坐在帳篷裡,這頂帳篷的頂端的高度,剛好在她頭頂。
她想:雲再那種身高的人,躺在裡面,基本都無法坐直身體吧。
她沒有聽見帳篷外的動靜,有些心慌。
她拉開帳篷拉鏈。
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他的揹包旁,手裡握著他的□□。
標準的執勤姿勢。
田可頌問:“我感覺好多了……你,餓了嗎?”
實際上說這話的意思,是她餓了。
雲再會過意,將揹包中的麵包扔給她。
那個幹硬的麵包一下子砸到田可頌的胸前肋骨上,有些疼。
但有得吃就不錯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挑剔。
撕一塊放進嘴裡嚼,嗯,還是一如既往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