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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礦區
她抬眼向這隻手的主人看去。
是雲再。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躺在她的右手邊,他的手指恰好觸及她的掌心。
她實在是太痛了,痛到連呼吸都冰涼,彷彿一根冰錐子直穿肺腑。
好想睡過去,但是她知道,如果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否還能醒來。
防護服好像破了口子,刺骨的寒冷逼得她開始哆嗦。
“雲……雲再……”她微微抬起手掌,試圖用這細微的動作,讓旁邊的人有所感知。
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艱難地側過臉,試圖看看自己的揹包是否還在肩膀上,如果能拿到書包裡的帳篷,帳篷如果還能使用,沒準可以暫時禦寒。
但肩膀上除了髒汙的防護服,確實別無他物。
是被沖到河水中的時候,揹包被沖走了嗎?
但好在她很快看到身邊的雲再,那條揹包帶還掛在他的肩上。
她嘗試了好幾次用力向他靠近,但是由於身體上的疼痛,幾次的嘗試的結果只是動彈了幾厘米。
隨著時間的延長,她感到越來越冷。
在經過了漫長的掙紮後,她的手終於接觸到雲再肩膀上的揹包帶。
但是揹包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就算已經摸到了揹包帶,還是無法如願將裡面的東西拿到。
她想起自己昨晚夢魘後,被雲再給了兩巴掌的情形。
對啊,叫不醒可以打醒啊。
自己手已經觸到他的肩膀之上,再努力挪動十厘米,就能摸到他的臉了。
於是她盡力向他再靠近一些。
她揚起一隻手,使出自己目前能使出的最大力氣,從上往下發力。
“啪”。
她的掌心落下去,發出比拍蚊子還要小的聲響。
不用想,這種叫醒服務肯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當她第二次揚起手掌,準備再次往下打臉的時候。
一隻手掐住她的向下發力的手腕。
“不要再打了。”雲再睜開眼握住她的手腕,側臉看著自己胳肢窩下方那個瑟瑟發抖的田可頌,她像個髒兮兮的落湯雞一樣,虛弱地蜷縮在那裡,揚起手掌,正準備對著他的臉拍去。
雲再伸出手臂捏住她手腕的一瞬間,感到自己的手臂上一陣疼痛襲來,好在這種疼痛暫且還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