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5人的正前方是一面油光水滑的大石壁,那石壁像一個弧形的水瓢一般。
“看樣子得繼續下行。”白鏘判斷。
他從揹包中拿出一個螺絲釘一般的物件,輕輕一按,一根透明的絲線便彈射出來,他將螺絲釘使勁朝著水瓢形狀的巖壁一甩,螺絲釘便深深紮進了巖層。
他將絲線的另一頭接入自己身上的腰帶,腰帶的介面處立馬就跟一條靈活的舌頭一樣,將絲線捲入細孔。
他用右手拽了拽那根線,“嗯,這樣應該可以下去。”
人掛線上上,就彷彿是被掛在釣魚竿上的魚。
田可頌覺得真是大開眼界:這裝備如果放在原來的世界,應該能夠造福很多礦場工作者。
可惜那個世界已經跟現在相隔了太久的時間。
——
這一天的行程既密集又耗費體力。
午飯時間,大家都靠在石頭上嚼幹糧。
味同嚼蠟。幸好早晨陪著戚雲溪吃了一餐豐盛的,不然田可頌覺得今天吃的苦,絲毫沒有得到合理的補償。
開啟臉上的透明面罩時間一長,臉部就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凍得發僵。
於是田可頌和錢漫在需要啃咬食物時開啟罩子,抓緊時間吃一口壓縮麵包,然後又迅速將罩子放下來,保持臉部的溫度,一來二去,兩人都覺得這個場面實在太過滑稽。
她們倆在旁邊對此展開小聲議論。
錢漫:“你說他們一直敞著吃,臉上不凍得難受嗎?我感覺得凍成撲克臉。”
田可頌環視一圈那三個男人,心想:本來就和撲克差不了太多,怕啥?
她取笑道:“兩個教官可能習慣了,但雲再,我覺得他應該也是冷的,但是為什麼不像我們這麼吃呢,我覺得可能是怕毀了在你這粉絲眼裡的形象。”
錢漫伸出食指做出噤聲動作:“什麼粉絲,可果你別胡說。”
“這不你給人家評價的,什麼不太真實的帥。” 田可頌故意將音量再提高了一點。
錢漫趕緊伸出手捂住田可頌的嘴,“哎呀,你別再說了,我會難為情的。”
田可頌右手手心向上一攤,“不說可以,那得給我封口費。”
錢漫伸手將她手掌捏住,連連認栽:“行吧,大不了下次你有困難的時候,我幫你一把。”
田可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就你?”
錢漫樂道:“可別小瞧我。”
吃過午飯,大家繼續朝著洞xue深處前行。
一夥人專心致志盯著前方和左右兩方的動靜。
田可頌突然感覺肩頭一沉,像是重重捱了一拳,不由發出“哎呀”一聲。
“怎麼了?”白鏘問。
田可頌側臉一看,自己的右邊肩膀上,正掛在一坨濕噠噠,不知是什麼的玩意兒。
她只覺得右肩一下子受了力,越發沉重,忍不住傾斜。
“別動。”王審按住她正準備抬起的手臂,從揹包裡飛速拿出一個瓶子,用刮刀去刮那些黏膩的鼻涕樣物質。
小刀迅速冒起一陣白煙。
竟然把金屬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