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想自己聽明白了他的暗示,只要人活著,好好的,日後自然有機會在一處,而且爹孃離她近一點,彼此也能照看。
如此說來,也不是全無好處。
“好吧”,事到如今,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不過”,唐阮主動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頭親在他的嘴角,“你能不能幫幫我哥哥?”
他先前很喜歡這樣,不僅有嘴角,還有喉結等各處部位,如此這般,他應該會幫唐家的吧。
她想的確實沒錯。
見小老虎乖巧呆在自己懷裡的時候,四爺的心情已然很好,見她主動湊上來,別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一隻手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摁住後腦勺,低頭親了上去。
滾燙的唇瓣碾過微涼的唇角,而後含住它肆意□□,直至上頭的口脂被吃得一幹二淨露出紅腫的底色,才大發散心的放過唇瓣,轉而撬開齒關。
他的呼吸極重,帶著滾燙的熱意,燙得她也跟著亂了呼吸,任由他的氣息將自己整個包裹。
唐阮被親得暈乎乎的,直到耳邊傳來黏膩的水聲才猛得驚醒。
“不可以”,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越來越近的男人身軀,只是剛被親到渾身發軟,這拒絕顯得不夠有力度。
“真不行”,唐阮別開臉躲避那緊追不捨的唇舌,“你還病著呢”。
雖說四十度和三十七度五的觸感應該有很大區別,但是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剛吐了血的病人下手。
“阿阮······”
男人的眼角泛著紅意,嗓音繾綣極了,難受的發疼卻依舊不捨得將人放開,“我難受”。
唐阮連忙坐直身子,遠離‘病灶’,“你、你、你無恥!”
這可怪不到她頭上,是他自己生著病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是他的錯!
“我是說······胃難受”,四爺重新將人撈進懷裡,“還有胸口,不舒服”。
他低低嘆了口氣,“我一想到你對我始亂終棄,轉頭嫁給旁人,心裡就憋悶的慌”。
“萬一······你日後又變卦,豈不是讓我遭人恥笑?”
唐阮如同被人戳中心事一般,幾乎快要跳起來,“你看看你,又提這事?!”
如今爹孃也在京城,哥哥也被綁在雍王府上,她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我都說我是有苦衷的,你為何不信?”
唐阮理不直氣也壯的反問道,“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等三心二意之人?”
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她緊接著又道,“說不定日後是你這位雍親王早早變了心,將我扔在後院荒涼的角落裡,悄無聲息的消失”。
“天啊”,唐阮泫然欲泣,“我的命好苦啊·····”
四爺被這套倒打一耙的把戲給氣笑了,他說不過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便一把將人抱進懷裡,欺身壓了上去。
“娘子,莫要忘了一件事”。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噼裡啪啦一陣杯盞落地的聲音響起,而後有女子的驚呼聲傳來。
門外,牢牢守著房門的蘇培盛抬頭看了眼天色,折騰了整整一下午後,傍晚的夕陽又圓、又紅、又亮。
真是個好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