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被這倒打一耙的小把戲給氣笑了,但又忍不住思索這話中的含義。
再這樣就不喜歡······意思說,現在還是喜歡的?
可若是心悅於他,又怎會旁嫁他人?
他冷哼一聲,不說話,沉著臉坐在鋪著喜被的床邊。
唐阮不動聲色的湊近,溫聲道,“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不等回答,她便幽幽嘆了口氣,“你瘦了”。
四爺再度哼了一聲,憶起那些苦的要命的藥汁子,更不想搭理身邊這個全無心肺的女子。
唐阮知道這次沒有那麼好過關,她緩緩將頭倚靠在男人的肩膀好,伸手環住他的腰,低聲下氣的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可若是你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心疼?”尚在氣中的男人倏地扭頭,連連冷笑,“一個穿著嫁人準備成親的人會心疼?”
“你看看你,又誤會我,我都是有苦衷的”,唐阮面露委屈,“算了,只要你不生氣,無論是打也好,罵也罷,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四爺垂著眼,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你·····真的做什麼都願意?”
“當然”,唐阮神情誠摯,“我發誓”。
許是看在新娘子一片誠心的份上,新郎官終於放下些許芥蒂,從袖中取出一物,“那你先繫上發帶”。
“這·····”
唐阮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好吧”。
男人抬眸,神色涼涼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看來某人只是說說而已。”
“哪有!”
唐阮一把拽走那個名義上叫發帶的東西,“我是感覺有些不衛生,怕髒汙到你我”。
“娘子說的對”,四爺看著唐阮,長臂一揮,撿起床腳的紅蓋頭。
只聽撕拉一聲,上好的紅綢蓋頭被撕成三指寬的長條,男人好心道,“這個幹淨”。
封閉的空間,男人的眼神,還有這奇怪的繩索······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唐阮悄無聲息的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她有種預感,再懷柔下去,就懷柔到床上去了。
“先生莫要如此”,她眼眶含淚,“我們有話好好說,成嗎?”
“晚了!”
四爺實在懶得看這些拙劣的手段,宮裡隨便一個娘娘,甚至連宮女都比她哭得情真意切。
他用日日系在腕間的發帶綁住女子的手腕,將其高舉頭頂,緊緊系在精緻的架子床欄上面。
“不聽話的壞小貓是要捱揍的”。
唐阮一個不留神便被綁在了床上,整個人呈現一種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態,羞恥和屈辱同時湧上心頭,瞬間染紅了眼睛。
“你這是私闖民宅”,她不再偽裝,氣狠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告訴你,十三爺不會放過你的!”
“呵”,四爺涼涼嗤笑,將大紅色的綢布擋在女子的眼前,“行,隨我進京,你親自尋老十三來找我”。
“可是,你敢嗎?”
“我怎麼不敢!”
唐阮快要氣瘋了,“你不要以為你們佟家天下第一,得罪了四爺和十三爺照樣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