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等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就要有仇當場報。
唐阮肉眼可見的更開心了,連被牽著的手都不自覺的晃悠起來,“先生,你吃過水八仙嗎?今天中午是江南特色的水八仙,保準你吃了一回還想下回”。
這麼容易高興?
四爺盯著那明媚的笑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轉開視線,“嗯,確實還想下回”。
不過,並不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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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八仙果然名副其實,酒足飯飽之後,唐阮本想午睡的,但先生沒走,她既不敢上床,也不敢去搖椅那兒。
被上藥還是小事,若是飽暖思□□,可就不好了。
她轉了轉眼睛,掏出早上陳霽給的小冊子,裝模作樣的開始鑽研。
能拖一會是一會。
四爺瞥了一眼,“飯後不宜勞神,午後去書房再看”。
唐阮不聽,若是現在放下冊子,遭殃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我還有好多沒弄明白呢”,她岔開話題,“我能不能將陳霽叫來問問?”
四爺一頓,“你倒是個用心的”。
“只不過陳霽最近事務繁多,你莫要輕易打攪”。
“啊”,唐阮失望的嘆了一聲,“那怎麼辦?我有好些不懂的”。
她正愁眉苦臉,卻見身側的男人老神自在的端起茶碗,臉上似乎寫有幾個字。
唐阮眯眼細看,只見那無甚表情的臉色滿滿的寫著四個大字——快來問我!
她咬著唇瓣,強迫自己不要翹起嘴角,“要不去找我爹幫忙?只是我爹身子剛好”。
身邊的男人放下茶碗,青花的瓷碗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提醒什麼。
唐阮繼續自言自語道,“還是去找我哥吧,不過他是個半罐子,會不會把我帶到歪路上去呀?”
“咳咳”。
屋中傳來陣陣輕咳聲。
唐阮再也控制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更無需故意做出驚喜的表情,粉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先生可有空閑”,她悄悄攥上他的衣角,“可否教一教你的學生?”
看到女子眼中狡黠的笑意,四爺這才發現,原來自家的小貓咪已經養好了傷口,甚至變成了一個調皮搗蛋鬼。
他拂了拂袖口,又順著衣袖抓住那隻作怪的手,“空閑自然是有的”。
“可這束脩又該如何算?”
唐阮還未如何,一旁的蘇培盛卻詫異抬頭,他素來當自己是個木頭人的,可今日這話實在離譜的讓人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且不說明園外排隊遞上拜帖的人,便是書房裡那整整一箱子賬冊都叫人忙得不可開交。
除開早膳和午膳的時間之外,主子爺連口水都沒喝上,如今卻說自個兒清閑。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有小路子這個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去自討沒趣。
蘇培盛一面低頭後退,一面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創造出一出密閉的空間。
唐阮還不知危險的來臨,她親手倒了杯茶,巴巴的送到男人的手中。
“先生,幫幫我嘛”。
屋中很靜,唐阮的聲音更軟,但風水依然輪流轉,再不是某人輕咳的時候了。
四爺挑眉看向故作可憐的女子,“哦,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