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和廈市運輸隊的副隊長都過來了。
何姐看著蘇窈頭上和手上的傷口,擔心道:“早知道那天說什麼都不讓你出門了,也就不會遇上這事了。”
蘇窈笑了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小傷。”
副隊長和醫生說完話回來,與她說:“我問過醫生了,轉院的話是可以的,聽說京市醫院對顱內手術得經驗比較豐富,所以我們兩個運輸隊決定把廈同志送到京市去。”
“你放心,這廈同志是為了保護國有財産才出的事,所以這治療的一切費用,都是由國家出的。”
“對了,這些也是補償給病人家屬的,這只是咱們兩個運輸隊商議的,關於其他的補償,玉屏縣的運輸隊會幫你們申請。”
說著,副隊長從檔案包裡掏出了一小卷的票,和一小卷的錢,還有一張證明。
“這檔案是證明同志家屬已經拿到了補助,你只需要簽字就好。”
蘇窈把檔案拿起來看了眼,確實只是拿到部分補助的證明,並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隱藏陷阱,她也就簽了名。
等到送走了人後,她把錢和票都放好後,有護士來和她說:“有位姓白的男同志說是你愛人的朋友,來看你愛人。”
蘇窈不知道是誰,往門口外望去,就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斯文男人,帶著一個短發女同志出現在了門口,他們手上都提著一些東西。
對上目光,外頭的兩個人朝著她點了點頭。
蘇窈起身把他們迎了進來。
護士走了,眼前的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和向東是在青源農場認識的,叫白博,這位是我太太,徐雯。”
蘇窈恍然:“我知道你,白先生,白太太。”
白博道:“我前幾天從報紙上看到說有玉平縣來的駕駛員出事了,透過打聽才確認是向東。”
他看向床上的廈向東,問:“他什麼情況。”
蘇窈應:“昏迷兩個星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病房內一陣沉默。
過了片刻,蘇窈又說:“上午運輸隊的領導來過,說京市的醫療更好,所以過些時間可能會轉院到京市去。”
白太太道:“京市那邊不僅醫療,就是相關教授也更多。”
蘇窈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白博道:“知道怎麼轉運去京市嗎?”
蘇窈搖了搖頭:“剛提的,也沒告訴我是個什麼樣章程。”
沈靳的情況得隨時觀察,坐火車都得四十多個小時,路途太長,時間也太久了。
但好似除了火車外,就沒有更平緩的交通工具了。
這時代的馬路大多都是泥路,路面凹凸不平,肯定會影響到轉運。
蘇窈還沒松完的那口氣又全提了起來,一想到這事就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白太太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給她順背。
等她緩和後,白博忽然說:“我好像看到向東的眼皮子轉了一下。”
蘇窈驀地瞪大眼,朝著沈靳的眼皮子看了過去,屏著呼吸盯著。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也沒見他的眼皮子再動一下。
白太太遲疑道:“或許只是錯覺?”
白博還沒說話,蘇窈立馬否決:“這個可能性很小,剛剛都沒看錯,為什麼是我咳得特別厲害的時候,才會看到他眼珠子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