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五個人一擁而上,就打他一個人。
最後,他雖然也傷了,但他們幾個人傷得更重。
最讓他們忌憚的是,指導員讓這姓夏的換宿舍,他對著他們幾個人笑,笑得瘮人的拒絕了指導員。
等到三更半夜,整個宿舍都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他這正睡著,忽然就被人用衣服捂住嘴,還沒反應過來,幾個拳頭就重重落在了身上。
衣服拿開,壓迫也沒了,他哀嚎聲頓時響起,等油燈亮起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是誰打的。
但剛發生過那樣的事,是誰打的,大家夥都心知肚明得很。
他們惹上硬茬子了。
沈靳把扁擔杵在地上,笑了笑:“你怎麼可能會怕我。不過你最好每天晚上都別睡得太死,不然哪裡傷了,流血了,可別誣賴我。”
光頭只覺得沒毛的頭頂有股陰惻惻的冷風吹過,頭皮一瞬間發麻。
心底忐忑,面上卻依舊耍狠:“你別睡得太狠,不然晚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靳笑容不減:“要是怕,我怎麼還會和你們同一個屋子,是不是?”
沈靳彎曲食指和中指朝自己的雙眼指了指,手勢一轉,朝向他們幾個人。
——我在看著你們。
光頭和幾個小弟:……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而是個神經病!
沈靳轉身挑起兩桶豬糞。
同時臉色也冷了下來。
在這裡,一開始就得狠,這樣才能鎮得住這群人。
要是從這個宿舍到了別的宿舍,只會給人軟弱逃跑的感覺,那就立不住人設了。
才走了幾步,民兵找了過來:“夏向東跟我來。”
沈靳微微皺眉,不明所以。
光頭和兩個小弟頓時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沈靳跟著民兵到了領導宿舍的瓦房區域。
民兵敲響了房門,一會才傳出一聲:“進。”
門開後,沈靳走了進去,在看到夏大隊長後,緊繃著的全身頓時鬆懈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沈靳也有所觸動。
“大隊長你怎會在這?”
房門關上,楊主任暼了眼他,說:“你有個好的堂叔,他特意來託幫襯幫襯你。”
夏大隊長看向他那青青紫紫的臉,轉頭就和楊主任道:“進了農場勞動改造的,咋的都沒改造好,一個個比在外面還能逞兇鬥狠,看把孩子打成什麼樣了!”
楊主任忽然嗤笑道:“你是沒看到和他打架的那幾個人,臉上的烏青都他的重得多了。”
夏大隊長:“那也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這大侄子難道還要站著不動給他們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