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醫生後走進病房,奶奶70多歲滿頭白發,正站在窗臺前侍弄著一盆君子蘭。
常奶奶伸出如紙團揉捏後褶皺的手摸了摸琳娜的頭。
“傻孩子,這不是石頭,是一種特質的營養球。”
“這種花對肥料的需求比較大,所以需要給它補充營養,才能開出好看的花朵。”
君子蘭葉片肥厚翠綠,彷彿一個個大蒲扇,中間開著紅中帶黃的花朵,花盆裡還放著五顏六色的營養球,好看極了。
奶奶看著這盆花,彷彿看到一位心心念念之人,臉上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奶奶,您今天不是澆過水了嗎,一直澆就該淹死了。”
看到鷹眼回來了奶奶轉過頭,臉上的笑意比看君子了時更濃。
但聽到他的話卻露出深深的疑惑。
“我今天澆過水了嗎?”
“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
自言自語的兩句,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像孩子一樣噗嗤樂了。
“這花啊是你爺爺送給我的,可要加小心伺候,不然他一會回來看見花幹枯了,又要發他那臭脾氣了。”
鷹眼聽到這話嘴角緊抿,知道年輕的時候爺爺特別喜歡這種花。
雖然這盆君子蘭已經不是當年那一盆了,但似乎在奶奶心裡,依舊是爺爺當年送給自己的那束花。
奶奶收起水壺和剪刀,扶著膝蓋俯下身,從櫃子裡掏出一個鐵質糖盒。
糖盒上的印花已經模糊不清,邊緣泛著黃色的鏽跡。
用指甲摳開一個縫隙,裡面放著一張泛黃的信紙,還有一張黑白照片。
常奶奶把手在病號服上擦了擦,輕輕拿起照片擦拭著。
鷹眼好奇的踮起腳尖,從上向下看去,黑白照片邊緣已經氧化泛黃。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人身上的軍裝領口已有縫補的痕跡,但整體依舊筆挺。
女人濃密的黑發被綁成兩個麻花辮放在胸前,花襖上印著許多小碎花。
雖然黑白照片殘破,可依然看得出此人正是面前的常奶奶。
除了五官相似外,兩人右邊眉頭處都有一顆痣。
鷹眼看著奶奶盯著照片發呆,湊過去摟著她的胳膊。
“嘖嘖嘖,我奶奶年輕的時候可真漂亮。”
“你別說我爺爺雖然眼神兒不好使,但眼光還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