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讓大長公主舍棄自家的皇位?這可能嗎?別講笑話了小語。”霍靜雅的聲音聽著如此冷硬無情。
“你還是好好守護你主子,等我們攻入京城時,若大長公主不作死,或許還能留她一命,若不然,我們絕不留情。”
眼見霍靜雅要走,小語一下子跪在地上:“靜雅小姐,您知道主子是怎麼把話練好的嗎?”
“無非是與人多說話。”
“對,與人多說話。”小語哭道:“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多簡單的事,可您知道,我家世子和常人不一樣!
他為了讓自己與常人一樣,開始去宴會,開始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他白天見多了人,說多了話,晚上就做噩夢。
他其實很害怕,很害怕你知道嗎?
可他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他要讓老太君知道,他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自己做決定。
他的決定就是你!”
小語哭的泣不成聲:“您沒有見過他半夜縮在牆角的樣子……”
……
花不言被玉翠請上了馬車。
他原以為霍長安在車裡的,可進去一瞧,只有桑寧在。
馬上轉身要下去。
“進來坐,我們行軍打仗的人,沒那麼多規矩,我和你說說靜雅的事。”
花不言留了下來,正襟危坐在車窗前,將車窗開了一半。
“嫂嫂要說什麼?”
桑寧遞給他一罐凍瘡藥膏。
“你自己上藥還是我給上?”
花不言明顯很不適,就算他如今已經比以前好很多,與女子單獨在一車內,還是如坐針氈。
桑寧嘆口氣,用哄孩子的語氣說:“塗上藥,烤烤火,你看你的手都凍成什麼樣了。
我把你當弟弟,和你長安哥一樣。”
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少年。
這樣純淨的人,偏偏生在這殘酷的亂世。
花不言默默的塗了藥膏,又道了一聲謝。
雖然他說話順暢了,但總歸還是個沉默的人。
桑寧又倒了熱茶,遞給他小糕點。
“小柿子。”她稱呼。
花不言眉頭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