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復對他遙遙點頭,他方隨著劉晨星去了。
沈若複道:“師弟,劉師兄和鬼泣說話去了,咱們自去你屋外的花田邊坐等他們說完話回來。”
韓一鳴道:“我想起來了,師兄曾提過這鬼泣,我之前也只見過他一面,險些想不起來。”
沈若復笑道:“這鬼泣身上也很有說頭,咱們坐下來細說。”
二人回到韓一鳴茅屋外,值師兄們帶著弟子各自修行,目之所及處除卻劉晨星與鬼泣,便只有馮玉藻帶了青石在花田當中忙碌。
韓一鳴與沈若復坐下後,沈若復又變出一把茶壺三隻茶盞來。
他將一隻茶盞放在一邊,將另兩隻茶盞清洗乾淨,然後沏上茶。
這一切就只用一隻茶壺便做完,他將一盞茶遞到韓一鳴面前。
韓一鳴手觸茶盞,那茶盞竟是滾燙,拿起茶盞來茶香襲人,不由得向沈若復看了一眼,道:“師兄的茶好香。”
沈若復飲了一口茶道:“師弟,你可知鬼泣是何人?”
韓一鳴道:“我不知曉。不過師兄與我說過,他曾是劉師兄的同門。”
沈若複道:“是。師弟不知曉也不奇異。若沒有元慧入塵溪山,這鬼泣本該是塵溪山的下一代掌門。”
韓一鳴大驚,看著沈若復,那許多疑問湧入腦中來,但卻沒問出來。
沈若複道:“這位鬼泣從前是塵溪山最出色的弟子,也曾是古宏波道長最喜歡的弟子之一,那時他不叫這個名字。他如今改了名,咱們便用如今的名稱呼。鬼泣在劉師兄入派後不久便進入塵溪山修行,修行出色脾性和善,他的同門都多願親近他。”
韓一鳴回想那鬼泣形容,卻覺只是平常,再看不出出色二字。
沈若複道:“師弟,人不可貎相。”
韓一鳴道:“師兄說的是,請說。”
沈若複道:“三百多年前,鬼泣已因修為出色讓古宏波道長青眼有加,出入都帶在身邊。他也極認真努力,便是面對生死也寧定如常,同門若有難處,他必定竭力相助。他同門師兄弟提起他來也都交口稱讚。一百多年後,古宏波道長在誅魔時收了元慧入門,鬼泣對這位師弟也甚是關照。元慧很得古道長的歡喜。他機靈,很能伺察人意,古宏波道長那時已經見過了明晰出色,便也著意調教元慧。”
“那鬼泣對元慧與別的師兄弟並無二致。後來古宏波道長帶了元慧與鬼泣在外行走,途中他們遇上了一件怪事。我聽說是每晚都有同道用法術前來窺探,古宏波道長每晚都設結界,卻依舊防之不住,最後一次與那人面對面撞在了一起。古宏波道長出手卻沒贏,且那人輕易便將他的法術都破了去。回來後古宏波道長便著意尋訪這同道,但卻直到道長寂滅都未能尋方到。這事早成了一樁懸案,卻有一個說話傳揚開來:道長之所以不能在鬥法當中勝出,乃是他門下弟子洩露了他的法門。”
“這弟子便是那鬼泣麼?”韓一鳴問道。
沈若複道:“師弟說的沒錯。傳說便是他,且傳得沸沸揚揚。古宏波道長的修行與靈山不同,據說有許多講究與禁忌。這些禁忌為他人所知後法術便會被破去。不論結果如何,這傳言將鬼泣在古道長面前的地位打得粉碎,古宏波道長雖未明說,但再不信他,不僅不再帶他出門,連修行都不多指點了。鬼泣多次想向師父說明這些事非自己所為,卻不能如願。之後這樣的事又出了幾次,古宏波對鬼泣更是失望,任他自生自滅,這鬼泣便漸漸成為了他派中人人都避開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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