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復笑道:“黃前輩當日待我們甚好,這點舊情我們還是念的。再者,松風師兄天人一般,法術不受之身,又不聽人言,誰還能為難他不成?”
劉晨星嘆道:“二位師弟,你們當真是心地純良。真要為難他,法子多了,怎樣都能為難。”
韓一鳴不意劉晨星說出這話來,看向劉晨星。
劉晨星坦言道:“他不是靈山弟子卻來靈山,本就是給靈山帶來煩難。二位師弟的是心善,真要為難他有甚難處,趕他離去便是。或者不讓他來到此間便是。他若是去到我派,我掌門師弟絕不會任他如此自如來去。縱算平日不能見到他,此時不見到了麼?真要為難他,何時不能為難?一把火燒了他的茅屋,他便會離開靈山。”
沈若複道:“師兄說的有理。或許是我與掌門師弟心軟,黃前輩也不在了,松風師兄的同門師兄弟又不欲他回去,我們不留下他,他怎生是好?”
劉晨星道:“二位師弟的是好意。只是在他師兄弟的眼中,這可不是好事。”
沈若復也嘆道:“劉師兄說的是。我們若是不留下松風師兄,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情狀。可我們留下了他,我靈山卻成為眾矢之的。”
劉晨星道:“好在如今靈山不是隨意來得的,倒也無妨。只是靈山的弟子許久不能下山去了。神兵利器必定會人人都眼紅。二位師弟還是守緊門戶的好。”
韓一鳴與沈若復點了點頭,還未及言語,一陣濃霧瀰漫過來,轉眼三人已在濃霧當中。
待得濃霧散去,三人早已站在了花田邊。
劉晨星嘆道:“松風身在靈山無人能夠接近,卻也甚好。免去了他的殺身之禍。”他邊說邊搖頭。
忽然迎面走來一名弟子,這弟子來到面前,先對著韓一鳴與沈若復行禮,之後對著劉晨星長揖到地。
韓一鳴正想這弟子來歷,劉晨星已道:“鬼泣師弟,許久不見了。”對他抱拳還禮。
那鬼泣行的是俗禮,劉晨星還的也是俗禮。
沈若複道:“劉師兄且請放心,鬼泣在此間甚好。”
劉晨星道:“多謝二位師弟收留。”
那鬼泣對著他又施了一禮方才走開。
沈若複道:“師兄可是想與鬼泣一敘?可要我給你們找個說話處。”
劉晨星對沈若複道:“多謝。”
沈若復四周看了一看,指著遠遠的花田邊道:“那邊景緻不錯,也有桌凳,師兄看在那處可好?”
劉晨星向沈若復所指之處一看,點頭道:“多謝,就在那處。”
他對韓一鳴與沈若複道:“多謝二位師弟,我與我這從前的師弟說幾句話去。”
他趕上鬼泣,與他說了兩句話,指著那邊花田。
那鬼泣思索片刻,轉頭向韓一鳴與沈若復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