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麼?韓一鳴自覺不是,可靜下來細想,一舉一動都如同自己的作為,真不是自己麼?
但想到萬虛觀,卻覺今晚自己一定要破了這個大陣。平波不在此間,正是破去此陣的好時機!
瞬間韓一鳴只覺心頭熱血湧動,想要返身回去將那油燈大陣掃翻。
可他卻不能自主,轉眼便出了萬虛觀,徑直向山頭走去。
他的腳步無比輕快,不多時已到半山。他收住腳步,轉身向著下方望去。
這回再望,所見與先前已全然不同。
先前看那城內只覺此城熱鬧,房屋眾多,人來人往。這時再看,房屋多已黑暗,街巷皆看不分明瞭,只有數點瑩光在微微閃動。
韓一鳴心道:“這是什麼緣故?”
還未等他想明白,他已自山上消失,再看得分明時,已見自己立在了一處從未來過的地方。
這是一條小巷,巷內無人,他面對高街而立。
韓一鳴還未及看個分明,便透過高牆看見這牆內有一點瑩光。
他徑直穿過高牆,牆後乃是一座不大的花園。花園不大,但極其精美,栽種了花草,以卵石鋪成小路,那點瑩光便在小路的盡頭。
韓一鳴聽得到有人低聲說話,但卻無倒此間來,他徑直向前走去,這園中小路雖是蜿蜒曲折,他卻徑直走到了那點瑩光前方。
這點瑩光在路盡頭的一間小屋內,那屋子極小,門掩著。
韓一鳴在門前立了片刻,他已看得再清楚不過,這屋內就只一張案几,案几上供著一隻瓦甕,瓦甕口上就有著那點靈光。
忽然身後有人走了近來,韓一鳴想要閃身避開,卻是動彈不得,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那人越過自己,將門輕輕推開一半,閃身進去。
那人進了小屋,先將門掩上,去兩邊窗邊看了看,又到那瓦甕前看了看,退出屋來,將屋門關上。
這人就如未曾看到他一般,走出院外去了。
韓一鳴靜靜立在當地,直至那人出去了,方才穿過屋門走入小屋。
他在那小屋內的案几和瓦甕前立住腳步,伸出手來便將那一點瑩光捏在了兩指之間。
那點瑩光只在他的兩指之間輕輕跳動了兩下,就此熄滅。
韓一鳴既不能自主,亦不能說話,只能看著瑩光滅了,自己走出屋來。
轉眼他又到了另一處,這一處房屋院落與先前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也有一間靜室,也有一隻瓦甕,瓦甕上也有一點瑩光。
他依舊是穿牆而入,伸手將那瑩光捏滅,然後退出來。
幾次下來,韓一鳴已有所悟,這散落在城內小屋內的瑩光應當與平波萬虛觀相關,只怕也與那油燈法陣相關聯,自己才能親眼看著這些瑩光一一熄滅。
待得他再走到萬虛觀後的山上,城中已無瑩光。
他立於山上看了片刻,天幕沉黑,城中微有燈火,瑩光卻都盡滅於他手。
他再次下山來,走入萬虛觀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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