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崔秀萱才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突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不適合現在他們的身份。於是轉移了地點,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等他。
日頭西沉,昳麗的霞光染紅天際。
她從天亮等到天黑,宗淩都沒有來找過她。
昏暗的夜色擠入有限的視野中,崔秀萱心裡空落落的。
或許是他今日才回來,有諸多事情需要料理,所以才忘記過來找她吧。
此刻天色已晚,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回床上躺好,緩緩閉上雙眼。
她陷入了一個頗為旖旎的夢。
她任人擺布,於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張唇,不斷發出聲音。
直到熱潮沖刷過來,她不斷擺頭,失控地又哭又叫。
她沉淪又掙紮著。
……
次日,溫和的陽光灑落進來,崔秀萱猛然睜開雙眼,表情扭捏地坐起身來。
這個夢太真實了,她低頭摸索自己的身體,但是渾身幹爽找不到一絲痕跡。
她搓了把臉。
她瘋了嗎?
她可以夢見宗淩拿刀抵住自己的脖頸,但不應該夢見宗淩和自己上床。
現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她小命要不保了!
崔秀萱覺得好奇怪啊,雖然宗淩以前是把她弄得挺舒服暢快的,但也不該在這種時候做春.夢吧?
她快速將那些奇怪的畫面清空大腦,然後又開始了一天的等待。
今天,宗淩還是沒有過來。
崔秀萱疑竇叢生,他既然將她的命留著,必然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再怎麼樣都不會將她扔在這裡不管,白養著她。
他一定會過來找她。
這麼堅信著,夜裡,她洗漱完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再度神情複雜地醒過來。
到底是怎麼了?
她認真複盤如今的處境,刻在腦海中,又看了眼手上的麻繩。
什麼意思?她快懷疑自己有什麼特殊癖好了。
一連幾日,宗淩沒來找她,但她不停地做與宗淩的春.夢。越來越香.豔,姿勢越來越放肆。
她搓了把臉,要瘋了。
崔秀萱耳根微微泛紅,宗淩要是知道,肯定會恥笑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
於是,她扭頭,堅定地望向門外。
“來人啊!”
一道聲音在營帳內響起。
很快,門簾被掀起,當歌走了進來。她面色詭異又古怪,看著她,問道,“夫人,何事找奴婢?”
還夫人?怪客氣的。
今天她必須見到宗淩。崔秀萱正兒八經道:“草民求見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