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越來越重,將她整個人都攏在身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夠滿足。
他微微撤開,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底透露著煩躁,情.欲浮動。
此刻,身下的她面頰潮紅,眼角嫵媚,嘴唇紅豔,他竟一點不想叫第二個人看見她這副模樣。
就在他再度壓下去,底下的女人發出一道不輕不重的輕吟,他呼吸驟停,下一瞬,有什麼濕.滑的東西鑽出來,舔了一下他的唇。
他呼吸瞬間變急,脖頸處青筋分明,不經思考,也飛快捲了她的一下,喉結滾了滾,似在吞嚥。
崔秀萱的呼吸逐漸紊亂,在她睜開雙眼之間,宗淩起身坐直,頗為冷靜地看向別處,渾然不見方才的沉迷。
冷峻的面容上,薄唇的水漬泛起亮弧,有些澀情。
崔秀萱從夢中驚醒過來,支著胳膊坐起來,頭發分外淩亂地垂落在肩膀上。
她抿了抿唇,覺得嘴有些沒知覺了,十分麻木,伸舌.頭舔了舔。
不過她剛醒,腦子渾渾噩噩,渾身都軟綿綿的,表情木訥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宗淩在此時道:“醒了?”
崔秀萱歪頭看著他,心中疑竇叢生,“你還沒睡?”
宗淩冷冷道:“我不是說了,我不困。”
崔秀萱盤腿坐在床上,嘆了口氣,懊惱道:“你知道我剛才夢見什麼?”
宗淩臉有異色:“……夢見什麼?”
崔秀萱捂著嘴,倒在床上,”夢見狗撲過來舔我的嘴,啊啊啊!!”
宗淩:“……”
“我不能再睡了,我要忘記這件事。”崔秀萱還在咆哮,“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夢,我現在都還記得那種感覺。”
宗淩突然問:“什麼感覺?”
崔秀萱的臉色簡直像吃了苦瓜,吐了吐舌頭,“就是很惡心的感覺嘛。”
宗淩的臉色莫名變得難看。
他的吻技很差嗎,居然把他和狗比較?
分不清是勝負欲還是別的什麼在作祟,他雙眸下移,直直盯著她的唇,眼神分外直白。
他是要親上來嗎?
崔秀萱頓時雙眸瞪圓,有些消化不了宗淩突如其來的改變。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正欲反問,秋池低垂著頭跑進來,面露焦急,“不好了,侯爺,夫人,出大事了。”
文碧院內,一直為老夫人醫治的郎中拎著醫藥箱,垂著臉往外走。
誰知恰好撞見趕過來的宗淩,頓時臉色一變,跪在地上,“侯爺,草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啊,求您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宗淩把他一腳踹開,冷冷道:“將他綁起來,別讓他跑了。”
“是。”
宗淩抬腿往屋內走,容騰從裡面走出來,作揖道:“回稟侯爺,已經讓人去請徐軍醫了,人馬上就到。”
宗淩神色沉重,行至臥房內,坐在老夫人床邊,望著祖母蒼白消瘦的臉,一言不發。
“奴婢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阿銀在一旁拭淚,“今日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
宗淩問:“她今日上午吃了什麼?”
阿銀道:“吃了碗粥,還有汪大夫開的藥。”
宗淩視線一轉,抬手端起桌案上的藥碗,觀察裡面的藥渣。
過了會兒,他開口道:“一會兒徐軍醫來了,把這個藥渣給他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