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軍營外走去。
折騰了一夜,天色將明,露水順著荷葉滾落而下,濺起剔透的水花。
宗淩一回府,便有小廝前來傳話,說是老夫人身體抱恙,叫他過去見她最後一面。
如此蹩腳的藉口,宗淩卻不得不從,抬腿便往文碧院走去。
才踏進隔扇門,便見崔秀萱臉色蒼白的站在床邊。
他心下狐疑,視線淡淡掃過她雪白的面容,眉心微擰,一種酸酸脹脹的感覺在心裡蔓延而開。
他抿了抿唇,下一刻,便聽老夫人道:“辛苦我的姝姍,來了身子還要過來照顧我這個老人家,好孩子,快去坐著休息吧。”
崔秀萱僵笑了笑。
今日她剛逃回府,就把門關好,脫了衣服給自己包紮傷口。這傷口並不深,只是很淺的擦傷,恰好上回塗抹胳膊的藥膏還沒用完,她對鏡子塗在背脊的傷口處,然後用繃帶纏起來。
這才纏了一半,秋池就敲門說,老夫人快不行了,喊她過去探望。
不用猜,她和宗淩一宿沒過去,老夫人必然不滿,才想方設法把他們二人叫過去。
此刻對上宗淩那雙深邃冷靜的雙眸,她不免心頭一顫。
誰能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就是今日午夜和自己大戰過三百回合的刺客呢?
“夫君不坐,我就不坐。”崔秀萱咬唇,眼神堅毅地站在宗淩身側。
宗淩冷嗤一聲:“我才不陪你傻站著。”說罷,他行至一旁的坐榻,坐下。
崔秀萱看一眼老夫人,也行至宗淩身後坐下,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道:“夫君的背好舒服,我靠著睡一會兒。”
宗淩倒沒推開她,估計也是習慣了。他問:“你很困?”
崔秀萱一個激靈,差點彈起來,她抖了抖睫毛,“你不知道嗎,我們女子來這個都會乏力啊,要靠在英俊男子的身上才能恢複精力。”
宗淩臉一黑,越說越離譜。
她是妖精?要吸食男人的精氣才能活下去?
若真如此,他立馬推開她。
身後的女人沒再說話,似乎真的深深睡去了。
安靜的臥房裡,他的感官越發清晰。
感受到她攝人的香氣,溫軟的軀體。
還有緊緊壓著他的兩.團。
此時此刻,宗淩發現自己已經破例太多,莫名其妙忍受她的觸碰,莫名其妙和她親嘴,還莫名其妙地上.床了。
這和他計劃中的婚姻生活一點都不一樣。
宗淩唇線緊繃。
就在這時,身後的女人動了一下,身前不停地頂.他。
宗淩俊容一沉,回頭想要呵斥她。
而就在他回頭的時候,崔秀萱也正好抬起頭,唇精準地印在他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