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會是我?”
或許是太有意思,秦玄歌覺得有必要搞清楚在夏傾穆心中,他和秋彥之間為什麼她會選擇秋彥,因此問道。
夏傾穆笑了,只是笑容讓秦玄歌感到渾身不自在。
“假如這個案子現在有上面的人傳話,秦玄歌你會怎麼選擇。”
她不是提問,幾乎完全用的是肯定語氣。
秦玄歌想走,他感到根本就不該問。
夏傾穆不用他回答,也不會任憑秦玄歌就這樣離開,對她來說,想說的話就一定要說出來。
“你一定會避重就輕,甚至想辦法甩掉這個包袱,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包袱甩給秋彥,以前你就是這麼幹的。”
“我還是去找文謙。”
秦玄歌實在覺得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留在這裡的時間越長,恐怕夏傾穆說的話更會不留情面。
對於她,秦玄歌委實覺得不能招惹。
秋彥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這種淡然讓一直默不作聲的桑榆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秋彥一定已經想到了什麼!
而且一定是這樁猶如霧裡看花般案件的真相。
一天以後,秦玄歌果然沒有從文謙的口中詢問到有用的線索,文謙也有足夠的時間證明,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寢室中和工友打牌。
完全懵逼的秦玄歌只能繼續前來“騷擾”秋彥。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蠢人,隱約間同樣感到秋彥一定有所發覺。
只不過還不等他套問,陸續來到了市局一隊的辦公室。
他也是來報案的。
他的那幅不屬於三十七幅東方遊畫作作品的畫失竊了,而且是失竊在屬於陸續個人的收藏室中。
秋彥沒有看到過這幅畫,聽到陸續報案後也沒選擇立刻前往事發地點,首先問陸續有沒有那張畫的照片。
“我從不為東方遊的畫作拍照。”陸續很誠懇地說道,“他的畫根本不是照片能夠反映的,只有看原畫才能從畫中得到感動……”
“無法言訴,在每個人心中產生共鳴的感動。”
這些話當然有些誇張,不過秋彥看到的卻是另一個陸續。
說這些話時,陸續不經意流露出獨屬於藝術家的氣息,沒有商人的浮誇,沒有另一個已經微胖後純粹俗人的陸續。
這是一個原來也曾經醉心於繪畫的陸續。
秋彥忽然有一種感覺。
陸續是真心佩服東方遊的。
這個想法只維持了數秒,陸續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讓人生厭的膚淺。
“不過秋隊長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臨摹,你要知道,畢竟我也是國內知名的畫家,我的畫雖然沒有東方遊畫作的拍賣價高,但是也不低……”
“更重要的是,我一直覺得我才是最能臨摹出東方遊畫作中神韻的那個人。”
秋彥雖然不信,不過還是去看了陸續的臨摹。
秦玄歌也在看,卻感覺不到有什麼驚人之處,對於畫作的欣賞,他真的和一個門外漢一模一樣。
“這是你畫的?”秦玄歌的語調中充滿驚訝。
陸續圓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聽得出秦玄歌話中之意,對於讚賞他從來就是坦然受之,因此欣喜。
“這麼大的畫作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光是填滿畫布就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陸董果然厲害。”
陸續的笑容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