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歌沒有看畫,他更信任自己。
為了防備秋彥盜畫,現在幾乎每個晚上都會留在畫廊中,簡直做了佘光畫廊的免費安保,昨晚他記得很清楚一共有七次去看過這兩幅畫,每一次都至少停留了十餘秒,畫都在。
所以他不相信秋彥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偷盜。
因此秦玄歌選擇直接觀看監控錄影。
一個小時過去後,他忽然感到無法理解。
監控錄影中那兩幅畫的區域,除了安保人員以及二隊隊員,根本沒有其他人接近過。
畫明明還在!
秦玄歌走到那兩幅畫前,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泛起沮喪。
不是那兩幅原畫,畫被掉包了!
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也不相信秋彥能做到鬼神才能辦到的事,所以秦玄歌立刻將秋彥請到了現場。
“是你乾的?”
秋彥沒有回答,只是上前摘下那兩幅畫,拆開。
“你幹什麼?”秦玄歌不知道秋彥想做什麼,驚問。
秋彥還是不回答,只是蹙起眉頭。
畫布只有一層,不是想象中貼上一層假畫,然後等待所有人都認為畫已經被盜後,再進行第二次偷盜。
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秋彥相信只有僅限的幾個人能做到。
文豪當然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絕不會做,高天也能做到,不過更不可能,秋彥自然也有這種手段,但是不是他做的。
那麼只剩下一個人了。
文謙。
他嘆了口氣,沿著原本規劃好的盜畫路線走了一遍,然後一言不發就向外走去。
“什麼意思?”
秦玄歌感到要瘋了,追上前來問道。
“立案,偵查。”秋彥平靜地說道,“不過你找不到證據,這個盜賊用的手段和我規劃中的計劃一模一樣。”
“那就是說不是你做的?”秦玄歌不死心,再次問道。
“不是。”
秦玄歌忽然冷靜下來,一個名字躍現在腦海中。
“文謙?”
秋彥沒有回答,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掠過一抹疑惑。
雖然有九成的把握能夠猜到是文謙所為,但是想不到他的目的所在,佘光和文思亨的死沒有任何關係,和文謙入獄也搭不上邊,那麼剩下的只能是那兩幅東方遊的假畫。
可是那兩幅畫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故事?
找到文謙時已是下午,他竟然在工地上做小工,看到秋彥後,文謙笑了起來,乾淨的笑容讓人覺得一身髒衣也是乾淨的。
“你本事可真大,躲到這裡也能找到。”
“我是刑警。”秋彥想了半天,才說道。
“知道知道。”文謙還是笑,“小師叔本來就是一個執著,能幹的刑警,所以找人這種小事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事。”
“有的人我找不到。”秋彥搖搖頭。
“誰?”文謙很驚訝,“還有你找不到的人?”
“南韻詩。”秋彥一字字說道,“東方雪,還有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