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秋彥只是問了一些關於熊海的事,隻字不提“七彩蝴蝶”,文謙也沒什麼避重就輕,很誠實將他所知道有關於熊海的事告之。
茶,秋彥只喝了一杯。
話很快就說完。
“走了。”秋彥站起身看著文謙,“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找佘光?”
文謙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
“小師叔想我什麼時候去找他?”
秋彥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能不找還是不找為好。”
文謙也笑了,笑容很乾淨。
秋彥沒有等待文謙的答案,或許對他來說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在目前只能埋進心裡,有些事他真的無能為力。
誰也無法控制他人的心。
等到秋彥離開茶室,文謙又將雙腳擱在另一張椅子上,笑容再次消失。
他望著自己的腳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伸手拿起桌上已經涼透的茶喝了一口。
文謙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將茶杯重新放回原處。
“老闆,來壺好茶,你這裡最好的茶。”
秋彥離開茶室後又來到了佘光的畫廊。
佘光很忙,還有三個多星期就將舉辦米思國國家博物館的畫展,因此正指手畫腳指揮一幫工人佈置。
也不知是何緣故,他總是看哪裡都不滿意,配上那個顯眼的鷹鉤鼻子,整個人的神情都是陰霾的,看見秋彥那就更陰霾了。
“秋隊長,是不是來告訴我已經抓到那個寫威脅信的罪犯了!”
他明顯不是提問,而是嘲諷。
秋彥卻只是笑笑,就當聽不懂嘲諷。
“沒有。”
“我就知道。”佘光哼了一聲,“指望我們國家的警察破案,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秋彥還是笑笑。
“你的結論不正確,就拿米思國警方的破案率來比較,遠遠低於我國的破案率。”
佘光很不滿秋彥的“頂撞”。
“那秋隊長今天過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這裡的安保工作。”秋彥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根據現有的情報,‘七彩蝴蝶’針對的物件很有可能就是這次畫展上的三幅畫。”
“三幅畫?哪三幅畫?”佘光似乎很驚訝。
秋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東方遊的三幅畫。”
佘光一怔,沉默下來,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擔憂,不過那個鷹鉤鼻子的存在,總是讓人覺得他又在動什麼壞腦筋。
“佘先生不會不知道東方遊的,你還收藏了他的兩幅畫。”秋彥的聲音很輕,不過聽得佘光心驚肉跳,“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至於暗地裡還收藏了幾幅,那就只有你知道了。”
“秋隊長,這話可不能亂說。”
佘光一下子跳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四處張望了一下,似乎很不想讓人聽到關於這方面的話。
“小沈,你在這裡看一下,我有事。”急匆匆關照了一下負責人,佘光又對秋彥說道,“秋隊長,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辦公室說。”
剛進辦公室,佘光神情嚴肅起來。
“秋隊長,看來你做過不少功夫,那我名人不說暗話,東方遊的畫我的確有兩幅,但是都是贗品,不是真跡。”
秋彥微微蹙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