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曉眼眸驟然一亮，泛起讚許的神情。
“你父親坦然承認他的‘不懷好意’，不過給我留了一條路，只要為他找到相同價值的收藏品，我父親寄放在他那裡的收藏品就可以歸還於我。”
“你答應了，然後一頭扎進了收藏界。”秋彥輕聲說道。
“果然是蘇昌先生的兒子，一點就透。”鄭曉曉讚許點頭，“等我完全投入到收藏品的世界，精神世界也就和以往大不相同，等到開始有了名氣，才終於明白了你父親的用意，而我的賭癮也就消失了……”
“你說，蘇昌先生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秋彥見過太多因為賭博最終走上不歸路的人，因此沒有否認。
“好了，說了這麼多廢話，現在該說說你的事。”
“不是廢話。”秋彥搖了搖頭，“至少讓我對你有了信心，找你沒有找錯。”
鄭曉曉神情有些古怪。
“難道不是對蘇昌先生有了信心，我相信你見到我的時候一定不相信像我這個年紀的人會對收藏品有絕對的鑑賞力。”
秋彥預設，拿起茶杯，心中忽然一動。
“千萬別告訴我現在我們喝茶用的茶壺茶杯價值萬金。”
鄭曉曉哈哈大笑。
“沒這麼誇張，不過也算值點錢，是我兩年前在舊市場上淘到的，現在市值也就七十萬左右。”
秋彥神情驟然變得嚴肅。
“鄭秘書長有沒有聽到過蒙榛這個名字。”
鄭曉曉一怔，隨即輕笑。
“既然你讓我叫你秋彥，那麼你也別叫我什麼鄭秘書長，叫我鄭曉曉就行，雖然這個名字有點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是。”秋彥毫不矯情。
“蒙榛這個名字我聽到過，甚至還去詳細瞭解過，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人死得太早的緣故，瞭解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料。”
“他是病死的？”
“當然不是。”鄭曉曉搖頭，“這樣說吧，二十多年前的蒙榛就是現在的熊海，然而這人做事遠沒有熊海謹慎，得罪的人也多，所以想殺他的人更多，雖然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是根據判斷……”
“他一定是死於仇殺。”
秋彥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假如他沒死呢？只是逃走了？”
鄭曉曉一怔。
“當然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我更對收藏品本身有興趣，在這一點上和秋彥你的職業完全不同，所以需要你去考證了。”
秋彥苦笑，這個鄭曉曉竟然用考證這個詞語，把蒙榛的死因當成古董了。
“我想見一下熊海。”
“見不到。”鄭曉曉正色說道，“這是熊海能夠始終好好活著的理由，我只能安排地下收藏品的拍賣會……”“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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