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的是安在天。
他站起身來到師振源身邊,帶著那種平和、親切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師振源的肩膀。
“沒想到竟然碰上了同道中人,振源竟然和我一樣對當一個偵探如此熱忱,不過看了你的表現,我只能自愧不如,畢竟我只是停留在口頭上,而你卻付諸在行動中……”
“調查出這麼多隱情,顯然花了不少功夫,慚愧慚愧。”
他的神情說不出的誠懇,師振源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剛才的得意一掃而空。
“我說振源,根據你的說法我可認為兇手不是這個女人。”
安在天忽然做出沉思狀,認真地說道。
師振源心中大喜,口中卻說道:“怎麼會不是她。”事實上他本來的目的就不是要找出什麼真相,而是說出其中複雜的隱情,現在師家第三代中,誰都知道師振厚是最有可能成為師家未來掌舵之人,但是任又玉的事情爆發,必然會讓師安棟對師振厚的看法
產生不同。
而他的地位就將大不相同。
這才是師振源的真正目的,現在隱然感到安在天會將犯罪嫌疑人指到師振厚的身上,這可讓他喜出望外。
“一來她沒這個膽子。”安在天煞有其事地說道,“你想,她明明知道和師振厚之間不可能有結果,殺了師啟輝和師啟維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就算被師振厚知道,也不過是少了一條財路……”
“這世界上哪有斷了兩條財路只為了保一條財路的道理。”
“有點道理。”師振源裝模作樣說道,心中卻恨不得一把抱住安在天,狠狠親上一口,“說不定她是對師振厚產生了真愛呢?”
“不可能。”安在天肯定地說道,“有真愛還會和你大伯、父親和四叔有關係?還會在這個時候受邀上游輪……”
“所以一定不是,一定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師振源追問,比誰都急迫。
安在天瞄了一眼無聲抽泣的任又玉,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師振源急的差一點跳起來。
“明白什麼?”
“假設這個女人是和人合謀殺死你大伯和父親的呢?也就是說她只是一個犯罪同夥,另有主謀。”
“啊!”師振源大叫一聲,心中樂開了花,“還有主謀?誰是主謀。”
安在天合上雙掌,用力搓了一下。
“我也一直在想,誰才會是那個主謀,只不過一時間怎麼都想不出那個主謀會是誰。”
他就是不說出師振厚的名字,讓師振源心中猶如被十七八隻老鼠撓心般奇癢無比。
“安少,你可是立志要成為一個偵探的人,仔細想想,想出來的話就能證明你就是一個大偵探。”
“有了!”安在天猛一拍掌。
師振源差一點蹦了起來,“是誰?”
“不對,不對。”安在天愁眉苦臉,連連搖頭,“不會是他,一定不是他。”
現在師振源在心中大罵安在天愚蠢,這麼簡單的問題竟然還想不出,假如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他一定會在安在天的耳邊大叫師振厚的名字。
安在天看向任又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