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啟茂神情一變,隨即一聲冷笑。
“不是我,事實上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為了一個婊子去殺人怎麼可能是我師啟茂乾的事,或許大哥會幹這樣的事,不過他已經死了。”
“哦?”秋彥不動聲色,“師啟輝會為了一個女人殺人?”
“其他女人不會。”師啟茂左唇角往上扯出一個輕蔑的弧度,“這個任又玉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很像大哥年輕時深愛的一個女人。”
年輕時深愛過的女人被師安棟生生拆散,和童平同床異夢,事業上又始終碌碌無為,極度失落中忽然碰上一個長得和舊愛極為相似的女子,師啟輝恐怕對任又玉投入的不僅僅是肉體的需求。
那一身健壯的肌肉,或許就是師啟輝渴望的最好證明。
秋彥完全相信師啟茂的話。
不過現在師啟維也已經死了,那麼還有誰會因此殺人?
“四叔不會撒謊。”師振源笑了笑,眼眸深處一直隱藏的喜悅隱隱跳動,“因為我知道任又玉還和師家的一個人有關係。”
“誰?”
師啟茂和安在天同時出聲問道,秋彥看上去反而一點也不好奇,就好像早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師振源對於只有兩人詢問感到很不滿意,淡淡地看著秋彥。
秋彥偏偏不問,忽然將視線看向大門。
門鈴聲就在此時響起。
當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大門時,秋彥卻收回了視線,輕輕一笑。
“看來又是一個該來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正主。”
師振源頓時變得驚疑不定,安在天卻是眼眸一亮,轉頭看向秋彥,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期待和興奮。
“哈哈,真熱鬧,看來選擇在這個時間來找你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秋彥苦笑搖頭,他能看出這裡邊只有安在天才是唯一一個純粹抱著看熱鬧,順便滿足一下破案癮頭的閒人。
出現在門口的是戴俊和任又玉。
“秋隊長,她說要來找你說點事,所以……”
剛進房,戴俊就堆起尷尬的笑容,甚至有些誠惶誠恐的說道,生怕被秋彥斥責。
任又玉跟在他的身後,低垂頭顱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看房間中的任何一人,不過所有人都對她充滿了好奇,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成為焦點的任又玉泛起深深的孤獨感,腳步輕輕往後挪移了一步。
“你想單獨對我說還是就在這裡說。”
秋彥柔和的聲音讓任又玉的嬌軀輕輕一顫,微微抬頭,動了動唇。
“就在這裡說。”師振源卻搶先說道,“反正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除非……”
“她想包庇什麼人。”
任又玉一震,猛然轉頭憤怒地看向他。
師振源根本不想給她單獨和秋彥談話的機會,對他而言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
“難道我說錯了。”他輕蔑地瞥了一眼任又玉,“是不是一定要我說出這個名字,你才會承認?”
恐懼驟然間侵襲任又玉,憤怒像潮水般退卻,她驚慌將視線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