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穆卻不明所以，站在那裡發愣，秋彥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才不甘心走到大堂門口，輕輕帶上門。
秋彥沒有話，只是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張貴。
張貴的眼眸眯得更細，似乎也不著急。
整個大堂變得安靜的就是掉下一根繡花針都可聽見。
這種安靜維持了三分鐘，張貴輕輕嘆了口氣。
“三個月前寄出那份資料後，我就一直期待看到一個答案，但是卻始終沒有等到盼了幾十年的訊息，我已經老了，不定明就會死去，所以我已經等不起了……”
“秋哥的到來對我來就是一種賭博，你是不是青市過來的？”
他驀然睜眼，老眼中放射出的光芒讓人無法逼視。
“是。”
“魏濤讓你來的？”
“不是。”
張貴一怔，眼眸中驟然浮現出深深的失望，好半才自語道：“哦，這樣啊，那就是我空歡喜一場了。”
他這些話時，雙手緊緊攥成拳頭，骨節發白。
“魏濤已經失蹤，現在生死不知，所以我才會決定來一次山岐村。”
張貴聽得此言，眼眸中俱是驚駭，甚至惶恐。
“…是……是他乾的，一定是……董啟！”
到此話，他眼眸中又多了深深的痛恨，那種恨不得立刻看到董啟死在面前的恨意。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青市公安局刑偵一隊的隊長，秋彥。”
張貴那雙老眼死死盯著秋彥，緊握成拳的雙手緩緩鬆開，微微顫抖。
“市公安局，刑偵隊長，是來找董啟犯罪的證據？”
“或許是。”秋彥依然很平靜，看上去像是任何事都不能讓他產生情緒波動，“魏濤失蹤，失蹤前他是在盯梢董啟，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董啟所為，甚至客觀點，董啟和此案很有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我相信一個老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懷疑，甚至整整懷疑了幾十年。”
張貴霍然站起身，雙唇顫抖。
“七年以前，魏濤來過這個村子，不過他是以警察的身份進入這個村子，所以他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秋彥輕輕蹙了一下眉頭，不過沒有話。
“幸好他算得上是一個聰明人，聽懂了我暗示的話，三個月後，我們兩人在祁縣碰了一次面，他聽了我的一個故事……”
“秋警官，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老頭子的閒話。”
秋彥緩步走到離張貴最近的一張空椅前，坐下。
“大爺，你我聽。”
“好。”張貴似乎已經控制住了激動的情緒，緩緩坐下，“我慢慢，至於其中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需要的線索，我並不能保證……”
“就像三個月前寄給魏濤需要的資料，事實上我並不明白這些資料能證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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