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他們估計都在等我們。”
“誰？”夏傾穆一怔。
“村裡人都起得早，沒亮應該已經開始忙碌了，這裡的生活和城市裡大不相同。”
“哦。”
夏傾穆恍然，立刻跟在秋彥身後出門。
剛走出屋門，她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自己就像是個聽話的白兔，這可不是她夏傾穆。
想到這裡，她不由狠狠瞪了一下秋彥筆直的背脊。
張貴和董姓老婦果然早就起來了，看到兩人，張貴立刻招呼了一聲。
“早，飯廳中有早飯，去。”
張貴夫婦已經吃完，這讓兩人感到老夫妻似乎沒把他們當成外人，夏傾穆不由又對昨對張貴的看法產生動搖。
秋彥只是默不作聲吃飯，兩個大饅頭一碗粥下肚後，放下碗筷。
董姓老婦正好在此時走進飯廳。
“婆婆，這裡的米粥可真不錯，又香又甜。”
“都是粗糧。”得到讚賞的董姓老婦喜滋滋道，“比不上城裡精美的食物，不過這米粥都是大灶頭裡煨出來的，所以特別香。”
“婆婆好像對城裡的食物很熟悉。”
董姓老婦一下子關上話頭，那雙老眼中浮現出一抹憧憬，好一會才搖了搖頭道：“其實城裡什麼都比山裡好，你們年輕人也是圖個新鮮，假如在這裡待上十半月，一個個都巴不得立刻回去。”
秋彥輕輕一笑，問道：“婆婆，你和董啟董大善人是本家？”
董姓老婦的眼眸驟然亮了起來，不出的自豪。
“非但是本家，起來還是同宗同族，這個村子從前一直叫董家村，聽幾百年前還出過了不起的大官，當年董啟的父親帶著只有三歲的他前來尋蹤問源，來到這個村子，這才讓這段幾乎已經被湮滅的歷史重現……”
“起來，董啟的父親還是在這個村子成的親，他的妻子就是我的一個遠房姐姐。”
秋彥驟然一怔。
假如他沒記錯，剛才董姓老婦的可是董啟父親帶著董啟來的村子，然後在這個村子成親，那麼董啟的母親難道不是這個村子祭祀的母親？
“婆婆，我被您搞糊塗了，剛才……”
“我知道你想什麼。”董姓老婦呵呵一笑，打斷了秋彥的話，“是不是董啟母親的事？這件事就算我不，其他人還是會的……”
“他們就是喜歡嚼舌根。”
那些被疏忽的記憶重新被秋彥在四海深處翻起。
記得董啟的父母是在五六年前死的，而這個村子所的“母親”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遠房姐姐不是董啟的親生母親，就是這麼簡單。”董姓老婦的很輕鬆，對這件事顯然並不在意，“按照咱們村子的規定有兩個老婆那又怎樣……”
“世俗的法律管不到我們這兒。”
秋彥終於明白問題出在何處。
這個村子的意識根本還停留在很久以前，對他們這些村民來，村規族規遠遠大於法律。
那個樂正立或許厭惡的正是這點。
但是，張貴厭惡董啟的理由似乎並不存在，厭惡董啟的父親才對，這裡面又有什麼隱情？
“聽今就是婆婆您遠房姐姐的祭日？”
“對，現在應該已經有村民前去了。”董姓老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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