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伸出右手，有力堅定。
“束含，什麼都別了，就算我現在不，人民警察也一定會調查得到，到了那時，不定情況更糟……”
“再，我早就不當他是我兒子了。”
束含神情黯然，欲言又止，緩緩垂下頭。
老人不忍，輕輕嘆了口氣，“束含，這些年你為竺家做了些什麼我都清楚，所以你也別再包庇他們了。”
束含轉頭望向病床上的竺旭，那雙眼眸中盡是歉意。
“我叫竺國辰，是竺旭的父親，我們竺家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兩，而根源就在於竺旭和束含透過他們的努力將貝強集團做大做強，用句俗氣點的話，就是現在有錢了，而且很有錢。”
他轉頭望向竺旭，眼眸中的凌厲盡去。
“剛才三人，老的是我妻子胡雪，另外兩個是我的一子一女，姐姐竺菲，最的兒子叫竺順……”
“束含和竺旭剛認識那會，我們全家都很窮，不過那時也是我們竺家最融洽之時，其樂融融……”
竺國辰出了一會神，這才繼續。
“後來，束含和竺旭開始創辦貝強集團，有了錢之後將竺順送到國外唸書，並且安排竺菲在貝強集團中工作，日子也越來越好過……”
“但是，等到竺順回國，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忽然轉頭面對束含，痛心疾首道：“其實我一直不贊同你們要將竺順送出國的決定，那個臭子一定是在國外學壞的！”
束含輕輕搖頭，眼眸眨也不眨望著竺旭。
“竺旭時候因為條件不好，所以高中畢業後就踏入社會，但是對於學習他是充滿渴望的，為了彌補這個遺憾，我怎麼也不能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不把竺順送出國，我還記得竺順登上飛機那一刻，竺旭興奮的模樣……”
“因此，這個決定我不後悔。”
竺國辰嘆了口氣。
“竺順回國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務正業，整遊手好閒，竺旭過他幾次，這臭子還頂嘴，老是拿資本主義的那一套來事，後來還是束含想了個主意，新註冊了一個公司，作為貝強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將這家公司的運作權完全交給竺順……”
“這臭子這一次倒是沒反對，我還以為他轉性了，誰知道兩年以後，他把這家子公司經營得一塌糊塗！”
竺國辰呼呼喘氣，束含走到他身邊，輕輕撫拍他後背。
“爸，你別激動，喘口氣，歇一會。”
“我沒事。”竺國辰平復下情緒，繼續道，“竺旭為此大發雷霆，原本想將這家公司關閉，竺順卻不服氣，什麼這種情況只是暫時，最後還是束含決定填平這家公司的壞賬，繼續讓竺順經營……”
“不過，竺旭卻不放心，加了一條必須由總公司監管。”
他忽然騰的一下坐在椅上，一臉悲傷。
“狗是改不了的，就在三個月前，竺旭查出竺順這臭子竟然和外面的人勾結，損壞公司利益，中飽私囊，這一下兩兄弟吵得翻地覆，竺順更是動手打了他哥哥……”
“竺旭一氣之下要報警，我那不懂事的妻子當然立刻站在臭子那一邊，這件事也因此拖到至今。”
聽著竺國辰有條有理的敘述，秋彥一言不發，臉上那莫測的笑意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外面的雨已經變，色明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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