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和四十餘歲的女子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媽,你看,爸的胳膊肘總是往外拐!”女子一邊搖著老婦人的手,一邊尋求援兵,“你也不句話。”
“滾出去!”老人猛一揮手,“什麼外人,沒有束含,你們這對畜生現在會有這麼好的日子過,我告訴你們,束含就是我們竺家的人,對她我比對你們更放心,倒是你們……”
“對了,竺順,你二哥的事不會是你動的手腳!”
年輕男子竺順瞬時面白如紙,“爸,你胡什麼!”
他看了一眼秋彥,眼神中俱是警惕的神情。
“胡?”老人冷笑,“別以為你暗中搞的事我不曉得,上次被你二哥查出你損害貝強集團利益,和外人勾結……”
竺順更是驚恐,連連擺手。
“爸,那是我上當受騙,別了,這裡有外人。”
打斷了老人的話,他立刻轉身面對秋彥,惡狠狠地問道:“你是誰?”
秋彥只是笑笑。五年的刑警生涯,早就讓他學會冷眼旁觀,從他們的談話中去尋找蛛絲馬跡。
“他是市局的秋警官。”
“警察!”
竺順悚然色變,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那四十餘歲的女子也不由鬆開了老婦人的手,卻不知往哪裡放,老人忽然又沉默下來,低垂下頭。
“我叫秋彥。”秋彥拿出證件在眾人眼前一亮,“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
病房中忽然沉寂下來,只有外面的大雨聲。
在秋彥柔和視線的注視下,竺順卻感到全身冰寒,極力躲避秋彥的視線,最後更是看著老婦人道:“媽,我們還是先走。”
那四十餘歲的女子剛才的氣焰也消失無蹤,極力附和。
“是呀,媽,我們還是先走。”
老婦人似乎並不想這麼離開,不過抵不住兒子的哀求,冷冷瞪了束含一眼,這才悻悻道:“我們走。”
姐弟二人如釋重負,立刻一左一右簇擁著老婦人匆匆離開。
秋彥卻只是面帶莫測高深的笑意,看著三人離開,渾然沒有阻止的意圖,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老人在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
束含面帶苦笑,輕聲道:“秋警官,讓你看笑話了。”
“笑話?”秋彥搖搖頭,俊朗的臉龐上仍舊帶著那種莫測的笑意,“恐怕未必,不定……”
他卡住話語,在老人和束含身上掃了一眼。
老人又是重重嘆了口氣。
“警官,你是來調查取證的!”
“剛才不是。”秋彥摸了摸鼻子,雨越大,鼻子癢得也越難受,“現在麼……”
他還是沒有完整話,不過其中的意圖讓束含和老人都瞭然於心,老人的神情變得堅決起來,看了一眼柔弱的束含,沉聲道:“警官,我這裡有些事要向你反映。”
“爸……”束含一急,脫口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