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驚訝的表情大大取悅了蛇妖,妖媚的男人遊來,一點點纏緊了柳觀春。
他逼她靠近,長指輕輕捏住柳觀春的下巴。
“我早從傀儡人那裡得知,今日送來的祭品新娘是個女道君,所以我事先佈下了能阻止你殺夫的陣法。”
“喲,可千萬別哭,好好的喜日子,我不愛看人哭哭啼啼的。”
柳觀春沒哭,她只是想著該怎麼掙脫困境。
沒多時,她感到腰上一熱,熱源是那一隻紙鶴傳來的。也就是說,雖然她不能用術法,但是江師兄守在她身邊,他修為高深,不至於被蛇妖迷惑。
柳觀春心下稍安,她猜測,江師兄一定是想讓她拖延一下時間。
於是,柳觀春咬了一下唇,破開一點皮肉,用疼痛感逼哭自己。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自她的眼尾垂落,柳觀春吸了吸鼻子,道:“你別這樣纏著我,我就不哭了。”
蛇妖笑問:“為什麼?”
柳觀春委屈:“我怕蛇。”
蛇妖:“……”
他深吸一口氣:“你怕蛇,你還嫁到妖洞來?”
柳觀春哭得更厲害了:“我沒想嫁進來,是我師兄逼我的……我們宗門每年都要找人組隊下山降魔,師兄嫌我廢物,不堪大用,逼我嫁進妖洞,也好助他除魔。可是,我一見夫君,心中、心中便很歡喜,夫君你長得實在是俊俏……”
“夫君,你救我脫離苦海吧!你殺了我師兄,往後我們兩個待在一塊兒,好好過日子。”
柳觀春知道,若是她不快點離開這裡,恐怕真要成了蛇妖的新娘子,為他懷胎生子了。
此處隔絕靈氣,也不知師兄能不能進來。
最好的辦法便是騙蛇妖出去。
蛇妖若有所思地盯著柳觀春。
柳觀春抬手抹去眼淚,又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夫君。”
嬌聲酥軟,直聽得蛇妖通體舒暢。
“好好,夫人,為夫這就替你撐腰去!敢欺負本尊的人,你這師兄膽子倒大!”
柳觀春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受到腰上的紙鶴變冷了……
師兄用來安撫她的熱流緩緩散去。
柳觀春僵住了,她意識到,其實紙鶴也能用來傳音與錄影,或許江師兄是能看到洞xue裡發生的一切事情。
柳觀春忙在心中默唸:師兄對不起對不起!她沒有背叛師兄的意思!
蛇妖單手抱起柳觀春,帶著她往洞外游去。
一旦脫離了這個被術法困住的新房,柳觀春的髓海便慢慢變得清晰。
但柳觀春深知蛇妖的觸尾還勾在她的腳踝上,只要她有任何異動,那些鱗片便會瞬間幻化鋼刃,刺進皮肉,甚至能將她的腿整根鋸斷。
柳觀春不能輕舉妄動,只盼著江暮雪眼明心亮,能看出她不過是虛與委蛇,並非被蛇妖的美色所惑……
然而,蛇妖卻已經把柳觀春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的手不大老實,在柳觀春的腰上東戳戳、西戳戳。
沒多時,翻出了幾包粉末。
蛇妖臉色不善:“這是什麼?”
柳觀春做賊心虛:“幾包雄黃粉……”
蛇妖又拽出一根帶刺細鞭:“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