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蘇幼儀看出端倪,忽然腰間被一隻大掌收緊,江遲序炙熱的掌心隔著一層薄紗貼著她腰窩摩挲不停。
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幼儀覺得,哪條會上鈎?”
蘇幼儀被他摸得有些出汗,扭了扭想逃開卻被捉住,她紅著臉道:“我哪裡知道?”
江遲序看著她燦若明珠的眼睛,“就在你眼前。”
“嗯?”
還沒等蘇幼儀反應過來,江遲序已經迫不及待吻下來,他單手摁著她的後腦,不叫她逃開,溫柔舔舐著她的唇,伺機深入。
等待過程不算漫長,不過三兩下,蘇幼儀就受不住輕啟唇舌溢位幾聲斷斷續續的嚶嚀。
聲音很快就被堵住,因為江遲序正迅速入侵,他貪婪著她口中的葡萄香甜,將蘇幼儀的舌尖當做一粒未熟透的葡萄一般玩弄於舌間。
蘇幼儀只覺自己的舌尖快要被剝去一層,酸痠麻麻,她不由得抓緊了江遲序的衣襟。
她趁著江遲序鬆懈,連忙抽出舌頭,難得主動,她探入了江遲序口中。
局勢瞬間扭轉,江遲序愣了一瞬,緊接著上齒內裡被蘇幼儀的舌尖一帶而過,輕如羽毛卻又重重在他心中劃過一道。
幼儀幼儀......
蘇幼儀還要繼續施展,忽然餘光瞟到一直穩穩飄在水面的魚竿尾部忽然劇烈晃動起來。
上鈎了!
她連忙松開口,推開江遲序,催促道:“快!上鈎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那條狡猾的魚兒趁此空擋早已溜之大吉。
熱鬧的漣漪漸漸停息。
江遲序看著嘴唇紅紅的蘇幼儀笑道:“跑了。”
眾人在府門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姍姍來遲的江遲安。
江遲安面色若化不開的濃墨,他不動聲色躲開郡王妃抱過來的手臂。
郡王受了江遲安一禮後只囑咐了一句戒驕戒躁便離開了。
只剩下郡王妃在一旁哭哭啼啼,江遲安拜別登上馬車,又被郡王妃死死扯住袖子。
“遲安!到了北地,若是有什麼不順心,不要憋著,定要寫信回來告訴你哥哥,讓他幫你。”
聽了這句,江遲安忽然想到方才江遲序美滋滋摟著蘇幼儀的模樣,心中更憤憤不平,扯回自己的袖子道:“母親放心,請回吧。”
郡王妃忙道:“你與惜芸的婚約雖還沒定,但也沒什麼懸唸了,所以你祖母安排了惜芸隨你一同去。”
江遲安怒道:“我不會娶她!別讓她跟著。”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府裡急急跑出一人,身著月白衣裙,發髻簡單挽起,因為疾跑而淺淺發紅的臉頰上帶著笑容。
“表哥!”
江遲安未答,皺著眉登上馬車吩咐:“走,不許她跟著。”
還未等馬車啟動,忽然街角浩浩蕩蕩來了一支官兵,正沖著郡王府而來。
片刻,只見官兵前頭的宦官弓著腰來到郡王妃面前,恭恭敬敬道:“郡王妃娘娘,冒犯了,奴才奉聖人之命,來捉拿祝家女眷。”
郡王妃哪裡見過這麼大陣仗,但還是穩住氣場道:“祝家女眷?聖上開恩命她們留在府裡養著,如今怎麼......”
眼前這位便是聖前紅人、皇後娘娘的親侄子、那位年紀輕輕位高權重的世子爺的母親,宦官自然愈加恭敬,耐心解釋。
“這......祝家男丁流放的路上,竟然又審出些別的,聖上大怒,便收了先前的恩準,命我等來抄收祝家財産,捉拿祝家女眷入掖庭為奴。”
“什麼?!”祝惜芸差點暈過去,本紅撲撲的臉頰此刻煞白一片。